研的徽墨泛着青紫光,他手腕轻转,笔锋在砚边舔匀墨色,墨汁顺着毛颖凝成透亮的珠串,滴落时在砚池里漾开细小涟漪。
教室里顿时就传来了几道粗重的呼吸,小迷妹的眼睛都要瞪直了。
这一套动作怎么可以那么帅?!!!!!
无他——某人只是又把魅力拉到了十二。
说是浑身散发光芒也不为过——行走的魅魔。
顾洛再睁眼时,眸光已化作寒潭,左手按定宣纸,右手腕突然扬起——笔尖如游龙戏水,在雪白宣纸上划出第一笔。
‘云’字首笔的点如坠石,透纸三分,转锋时笔杆微侧,横画似春蚕食叶,墨色由浓渐淡间竟透出飞白,就像云絮被风撕开的丝缕。
正所谓外行看热闹,内行看门道。
周围忽然静得落针可闻。
社员们不由自主往前凑,表情各异。
顾洛运笔至‘花想容’时,笔锋陡然变侧,撇画如利剑出鞘,收笔处顿出墨韵,竟在宣纸上洇出半朵桃花似的晕染。
春风拂槛的‘拂’字,他用了枯笔,笔锋在纸面擦过,留下苍劲的飞白,恰似风动柳丝。
‘露华浓’三字收尾时,手腕猛地一顿,浓墨在‘浓’字的捺脚处聚成墨滴,却被他以侧锋轻轻一抹,化作露珠坠落在纸面上。
炫技,赤裸裸的炫技。
接下来的两句——若非群玉山头见,会向瑶台月下逢。
依旧是炫技。
整幅字墨色枯润相间,笔画间似有暗香浮动,明明是楷书的骨架,却透着行书的飘逸,每个字都像从诗里走出来的仕女,衣袂翻飞间带起满纸春风。
后排戴眼镜的男生眼镜滑到鼻尖,喉结滚动着发出“咕咚”声响。
扎蝴蝶结的学妹手指绞着裙角,眼瞳里映着宣纸上的墨痕,连笔杆敲击笔山的轻响,都让她惊得睫毛颤了颤。
长发男生更是已经目瞪口呆,大脑嗡嗡作响。
顾洛的指尖在宣纸右上角虚悬半寸,忽然弯起唇角——这抹笑淡得像砚台里未化开的墨痕,却在提笔挥下‘赠舒禾’三字时,笔尖落纸格外用力。
狼毫笔杆在他掌心转了个圈,尾端的红穗子拂过‘赠’字的最后一捺,将浓墨拖出一道利落的飞白。
整个教室的呼吸声仿佛被谁攥在掌心。
阳光穿过窗户,在‘赠舒禾’三个行字上流淌,墨色未干的笔画泛着温润的光泽,与先前的诗词形成奇妙的呼应——前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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