骨枝条便哗哗哗的垂落下来,将皇城司所有人放到了地上,然后筋皮一松,所有人都重获自由。
这些人包括赵北尘在内,都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,才翻身坐起来,又揉了揉脑袋。
许源上前扶起赵北尘,道:“赵千户,这都是误会。”
赵北尘不吭声,首先憋了一肚子气,其次脸面上有些挂不住。
他觉得许源不知进退,不肯接受许源的建议,结果最后还是许源来救了大家。
这会忽然又想起来,当初在快轮船上的时候,自己还教训过手下,“天外有天、人外有人”,不要出了北都就鼻孔朝天,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样子……
结果自己也在不知不觉中,犯了同样的错误。
于是老脸一红,心里那股火气也就泄了。
“罢了,也怪我们自己。”赵北尘叹息一声说道。
然后他又振作精神,道:“还是说正事吧……”
王老实就把大福的来历又说了一遍。
自然是又提了一遍“这孩子打小就跟别个不一样”云云。
大福在许源身边,迈着八字步踱来踱去,那骄傲的样子,简直没眼看了。
赵北尘这次学乖了,拱手对许源说道:“许大人,还真得再去问一问你四叔,要不你先回去支会一声?”
许源想了想,道:“罢了,赵千户同我一起回去吧。”
别再搞出什么事情了……
而且许源知道大福是四叔安排的,反倒是想带赵北尘回家看看了。
给他看了,就等于给皇帝看了。
六姓罪民这些年是在多么艰苦的条件下,始终守着当年的承诺,一直在默默羁縻着阮天爷!
不管是否有用,该哭的时候得哭。
王老实见误会解开,便伸手一指,庞大的血肉匠物,便发出喀喀喀的轰鸣声响,飞快的缩回了地面下。
不多时,公所周围便一片清明。
赵北尘心中一动,邀请道:“前辈这本事,留在这小小的乡公所中,实在是明珠暗投,不如来我皇城司……”
王老实板着脸,道:“我是运河衙门的监水吏。”
“这……”赵北尘犹豫了一下便没有再说。
心中盘算着,先把这趟差事办完。
她说她是运河衙门的人,但别的衙门想要从运河衙门要人不容易,皇城司却不在此列。
到时候一纸调令,这位大匠便是我皇城司的人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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