乱转,但终究还是顾忌懿贵妃现在的身份,不敢过分泼脏水:“我儿跟李家二姐顶多是……曾经互相有些好感。
后来我儿高中,那李老倌就想攀上来,四处与人说我儿跟他家有婚约。”
雷家婆子振振有词道:“若真有婚约,当年的婚书在哪里?他拿得出来吗?”
许源又问道:“李家说你儿读书的花销,乃是他们借钱支持……”
“瞎胡扯!”雷家婆子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样跳起来:“借据呢?这么一大笔钱,他李老倌一个老抠儿,就这么偏白给我们了?连张字据也不立?”
许源点了下头,淡淡道:“好,本官已经了解了,今天先到这里吧。”
许源起身来就朝外走去,狄有志和周雷子立刻跟上。
雷家婆子也紧跟着,喋喋不休的说道:“这位大人,老婆子说的都是实话,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,我儿好端端的一个进士,被他们李家赶去了北边,我儿苦啊,您可怜可怜我们孤儿寡母……”
许源已经快步走出了院子,周雷子毫不客气的一抬胳膊,把还想跟出来继续说的雷家婆子给挡了回去。
……
昌县县衙历史悠久,正堂前的石碑据说是元代的。
但整个县衙最古老的建筑,乃是西侧的那座监狱。
狭窄低矮,但是无比牢固,历经风雨而不倒。
县衙后院的书房内,知县夏昌大人正在借酒浇愁。
那位“地理博士”已经到了,夏昌当然知道。
昌县这种穷破小的地方,他堂堂知县,要是不能一手掌控,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耳目,那就回家卖红薯吧。
夏昌也的确不想沾染这因果。
但他知道自己躲不掉。
就看那位许大人什么时候来找自己——夏知县每每升堂断案,都会故意在最后宣判的时候拖延一下。
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宣判,会决定堂下跪着的原被告双方的命运。
双方都无比期待的望着自己,那眼神如同渴求食物的小狗。
夏知县很喜欢这种能够左右他人命运的感觉。
但是现在,他成了等着被宣判命运的那一个。
苍天饶过谁?
夏昌就着四个下酒菜,自己喝了半壶黄酒,就不敢多喝了。
怕许源这个时候找上门来,自己喝的酩酊大醉……
“借酒浇愁还不能让人喝个痛快!”夏昌怒骂了一声,越发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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