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儿,便起身告辞了。
接着又去了李学庆家,金利家,还有平时走动过的人家,最后才是两个亲叔叔。
进屋的时候,石淑玲正在收拾桌子。
李学成吃完年夜饭,就带着李天宝回家了。
上午,天洪就过来给李天明送个信,今年的年夜饭,李学工请了李学成父子两个。
“三叔,三婶儿!”
李学工刚才没少喝,这会儿正靠着被垛看电视呢。
这年头,电视上也没啥节目,刚刚播了中枢领导人给全国人民拜年,现在又放起了评剧《花为媒》。
“好一个俊书生翩翩年少,又清秀又文雅难画难描,头上戴一顶生巾帽,身上穿一件绣罗袍……”
拍这出戏曲电影的时候,正值新凤霞老师的艺术巅峰,只可惜,拍完这部戏后没多久,新凤霞就被划成了右派,后来又在动乱中饱受摧残。
这部电影也被打上了文艺毒瘤的标签,多年未曾与观众见面。
“去你二爷爷家了?”
“去过了,老爷子乐呵着呢!”
李学工闻言也笑了。
“六月六……六月六,看谷秀,春打六九头!”
阮妈登场,自带喜感。
谁能想到新凤霞老师身边的这位丑角演员,日后会成为无数中国人追捧的喜剧明星。
李学工几次把话题往李学成身上引,看似无意,实则是想要试探一下李天明的态度。
虽然他也恼恨李学成当年做过的一些事,甚至曾放话老死不相往来,可眼看着李学成如今把日子过成这样,当兄弟的还是忍不住心疼。
不管咋说,也是一奶同胞,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!
但李天明根本不接茬儿。
李学工见状,也是无可奈何。
他知道,李学成把几个子女伤得太深了,以至于到现在,几个亲生儿女都不愿意认这个爹。
种什么因,结什么果。
李学成落得今天这个下场,也是自作自受。
“三叔,我还得去四叔家串个门,明天再来给您拜年!”
李天明说着,起身走了。
“不是我说你,你闲着没事儿提……提他干啥?”
石淑玲没好气地数落着李学工。
“你要是觉得他可怜,咱家多照应着点儿也就行了,你们是亲兄弟,他要是登门,我能往外撵?你还非得把天明拉进来,不怕天明恼了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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