报。
精致的五官,复古的旗袍,一股浓浓的民国风扑面而来。
喇叭花似的扬声筒“嗡嗡”的震,声音有些“刺啦”,但曲调慷慨激昂。
“起来,不愿做奴隶的人们……”
迎宾穿着浅色的倒大袖,两个麻花辫垂在胸前,皮肤白皙,面容清秀。
报了名字,一直往里。
花木深处,曲径通幽。
顶灯散发着清幽的冷光,青砖地生了包浆,将琉璃的槅扇染成黛色。
绕过屏风,松木炭在白釉炉里绽开,煨着泥壶,吐出的白烟缠上房梁。
一张亚麻席,于季瑶靠着茶几。坐不像坐,倚不像倚。
黄杨木叉刺入窨堆,撞开绿茶的蜡质层。竹筛旋动,茉莉簌簌坠落。茶花拼合,素白的十指轻轻翻拌。
“来了!”像是老熟人,她抬起眼帘,长长的睫毛微微扇动:“坐!”
手下不停,手背青筋微弓,动作轻柔而有韵律。
及膝的旗袍,岔却开的很低。两条腿并在一起,长长的舒展开来,像一条美人鱼。
胸脯高耸,纤腰柔细,再往下,却又浑圆饱满。
展颜一笑,眼波流转,瞳孔中隐隐透着媚意。
林思成脱了西装,迎宾接过去挂上衣架,然后退出去,轻轻的关上门。
他坐到对面,又瞅了一眼:这女人学过。
花茶现窨,就是靠着这个,吴裕泰成功申遗。
不难,却极为繁琐,五更三和,九转一提,如果不是下过功夫,不会这么娴熟。
朦胧的灯光,淡淡的花香,幽静的环境,以及女人的姿态。
包括这个坐姿,包括这套动作,以及脸上表情,乃至于欲拒还迎的眼神,和若隐若现的媚意……
下意识的,林思成想起前世有名的名媛培训班。
起初,于季瑶还挺得意,心想男人都一个样,不管是功成名就,还是少年英杰。
但随即,她又发现不对:林思成看的不是她的身体,而是她的手?
不对,身体也看,而是基于她窨茶的动作。感觉,他真的欣赏她的茶艺。
但说实话,能被她请来这儿喝茶的,有几个是真来喝茶的?
其他男人看她,要么惊艳,要么饥渴,更或是赤裸裸。
至不济,欣赏之中也会流露出一两丝隐藏的欲念。但林思成看她,好像不带任何感情?
不是没有情绪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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