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嘴唇嗫动了两下,女人依旧半信半疑。
“看我太年轻,知道你不信。但不骗你,不论是眼力还是手艺,我确实都挺高。”
看林思成一本正经,女人又想笑,觉得不合适,又抿住了嘴。
王齐志和赵修能对视了一眼:林思成向来是能谦虚就谦虚,能低调就低调,什么时候这么自夸过?
看来是找到正主了。
不对,说准确点:应该是找对地方了。
这座千金庐,要么和马山有关系,要么和那个设套的女人有关系。特别是眼前这个女人,十有八九是直接关联人。
不然林思成不会这么认真,这么用力。
暗忖间,林思成左右看了看。
中间是三排工位,左右两边是仪器室,前后两边摆着立架,上面摆满了物件。
或银或铜,锃铜锃锡,或错金、或鎏银,或是残器,或是修复好的物件,或是只补了一半。
林思成大致一瞅,然后回过头,看着店长:“你是李师傅的大弟子?”
杨新愣了一下,没有说话。
看了看他的手,林思成又指一指:“那樽错金花银菩萨立像是你补的,但没学到家:锤揲手艺只是一般,纹饰呆板,线条散乱,狗啃了似的。
错银和鎏金的手艺更差:原器金箔只有半毫(0.15毫米)你虽然能锤到那么薄,却嵌不到那么稳,那么平。
没办法,就只能偷机取巧:加深阴槽,加厚金箔,足足厚了三倍。怕客户发现,你又调稠金汞齐,准备用金漆封住痕迹。但火候没掌握好,水银渗进了胎体里,东西算是废了……”
林思成又笑了笑:“赔了不少钱吧?”
杨新咬着牙,剜了林思成一眼,又四处乱瞅。
如果不是店里的人讲,这小子哪能知道这么清楚?
但见了鬼了:除了师父,连老板都不知道,这些狗日的是咋知道的?
冯世宗和李建生却又惊又疑。
合作这么多年,李建生瞒谁都不可能瞒他。只是念在杨新多年勤勤恳恳,兢兢业业,冯世宗就没有过问。
他们敢保证,这件事就只有他们三个人知道。就算他们提起的时候,被人偷听到,但至多也就知道这东西被杨新补坏了,绝不会知道的这么清楚:
偷机取巧,刻深阴槽,加厚金箔……
水银过量,金汞齐的温度过低,水银渗进了银胎里……
关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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