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蓉在前面带路,几个人边走边打量。
遗址面积极大,估计有四五十亩,瓷片和匣体堆积随处可见。
坡顶上立着残缸,包括窑墙,都是用烧废的残次品垒砌起来的。
绕过窑墙,上了坡顶,汪玉蓉往前一指:“老师,这就是瓷窑遗址仅存的几座窑炉!”
几人定睛一看:田野中,零零星星的散落着几座馒头型的瓷窑。
不远处立着一座窑洞,旁边还有采了一半的瓷土堆。
林思成扫了一圈:“这是明清时代的遗址,烧的虽然是瓷器,却是黑瓷!”
汪玉蓉扑棱着眼睛,好像在问:你怎么知道?
商妍瞪了她一眼,很想骂一句:汪玉蓉,你毕业才多久,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?
窑门那么高,烟道那么短,烟囱离窑炉那么近,这摆明是低温窑。
不烧黑瓷,难道烧陶缸?
林思成又四处瞅了瞅:“汪师姐,除了这些,洪山再有没有瓷窑遗址?”
“没有了,剩下的只有缸窑和瓦窑!”
“麻烦了!”林思成点点头,“那去博物馆吧!”
“啊?”汪玉蓉愣了一下,“不到近处看看?”
“不去了!”
这次来介休目的是找白瓷,既便看,也只看白瓷窑,黑瓷窑没什么考察价值。
几人上了车,又到了县城。
汪玉蓉提前打过招呼,文保科的干部直接把他们领到了库房。
刚一进门,几个人的眉头就皱了起来。
分类倒是挺清楚:宋、元、明、清,白、黑、酱、绿,以及瓷、陶、琉璃。
残器直接装箱,即便是成器,也只是随便往架子上一摆。没有任何装存和遮挡,文物上全是灰。
瞅了一圈,林思成走到一座标有“宋代”字样的货架前,拿起着一口瓷坛。
抚去灰,淡白的釉光映入眼帘,器形很大,就古代标准的水瓮。
胎粗且厚,白中显灰,看足就知道,胎泥淘洗较粗,胎质疏松。施釉也不怎么好,不怎么亮,且泛黄。
再看旁边的两只壶,质量大差不差,胎粗,釉暗,不及底。
既便在宋代北方的粗白瓷中,也只能算一般。
放下瓷壶,看到下层的两只瓷盘,林思成拿了下来。
同样为白瓷,较水瓮瓷壶,胎质相对要坚致一些,细腻一些。胎色呈浅褐色,但比之前那三件要白一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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