窑炉。
粗略一算,南北两百米,东西五六十米,按林思成的估计,遗址面积应该在一万个平方左右。
很小,只有老窑头遗址的六分之一,比起北午芹唐窑也只有二分之一,甚至还没有梯田下的那一座大?
两个人正估摸着,林思成让队员按停钻机,起出钎管。
这次比较深,离地表八米左右,拆开钎管,最底层除了三色釉的碎陶片,还夹杂着部分白瓷片。
陶片有边有角,有棱有弧……金代三彩刻花陶枕。
白瓷釉面莹润,但隐透灰青,比水总工的那只唐代玉璧底碗,比在永济收到的那只卵白玉碗的颜色都要深,更接近于鸭蛋的颜色。
下意识的,林思成想起之前,他和水总工有关卵白玉窑址的推论:卵白玉始于唐末或五代,盛于北宋,衰于金代。
但只是衰退,而非断代,即便工艺退步,也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,肯定有部分技艺留传了下来。
就像这几块白瓷片:十有八九是窑温不达标,只能在釉料中增加草木灰以助熔,所以导致釉面泛灰,泛青。
正如《南窑笔记》所载:灰多则釉色青,灰少则釉白……盖釉之青白不同者,在灰之添减之多寡。
说直白点:这附近肯定还有更早期的窑炉,比如金代早期,更比如宋代……
林思成看了一下地形,打开包拿出纸和笔,边画图边给田杰交待:“田所,你通知高队把人全撤过来,梯田那边交给市考古队。
然后分开三队,先到固镇村北的涧河古道(遮马峪下游),然后往南五百米,顺着北涧探索。一队在涧沟找河道,另外两队顺着两岸往南勘探。勘探点不用太密集,两百米钻一次,试着探一下……”
王齐志回忆了一下:“北涧涧沟……那儿咱们昨天才去过,几年前在两岸修居民点,当时挖砂挖了四五米深。要是有古河道,应该早挖出来了?”
林思成叹了口气:确实挖了四五米。
但刚才那位老支书怎么说的:涧河最深的古河道,足足有八九米深。
再看这儿。同样是台地底下的沟,沟底离平地至少四米深。然后又挖了四米,才挖到灰坑。
这是多深?将近八米。
甭管是怎么形成的,是山洪冲涮泥沙堆积,还是五六十年代大造田时在上面垒了土,但古河道的水平面肯定要比灰坑更深,至少也在九米到十米以下!
林思成把图交给田杰:“先找一下,反正也费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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