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玄武门最后三万禁军,献了降书,大开城门迎秦军入城了!”
“哗啦——!”宇文拓猛地站起,带翻了沉重的青铜烛台,金黄的酒液四溅,在猩红的龙袍上晕开刺目的污渍。
“宇文氏的子弟何在?!都给朕顶上去!死守宫阶!朕就是死,也要死在龙椅上!”
他的吼声带着野兽般的疯狂,血丝布满的双目扫过下方噤若寒蝉的群臣。
大殿一片死寂。
片刻后,须发皆白的老臣,枢密使杜桓颤抖着跪伏在地,额头死死抵在冰冷刺骨的金砖上,发出压抑的呜咽:“陛下……呜……自陛下上月为召唤‘山鬼真灵’,以血祭之法……献、献祭皇族血脉之后——”
“宗室仅存的三位亲王殿下……已然、已然在秘阵中精血耗尽,尽数化为……化为枯骨焦炭了啊……”
他的话语,如同揭开了最后一块遮羞布,露出了血淋淋的真相。
宇文氏早已血脉耗尽!
“老匹夫!!休要妖言惑众!”
宇文拓的理智彻底被狂怒吞噬!
他猛地抬起右手,蚀骨魔刃瞬间出现在掌心,刀身缠绕着浓郁如墨的魔煞黑风!
“噗嗤——!”
一道黝黑的刀芒闪过!
枢密使杜桓惊恐的表情凝固在脸上,头颅高高飞起,热血如瀑喷溅,染红了附近几位大臣的朝服和玉笏!
那颗头颅,“咕噜噜”滚下丹陛,停在一位老臣脚边,圆瞪的双目正好与之对视,吓得那老臣瘫软在地,失禁。
殿内空气凝固如铅,浓重的血腥味令人作呕,只能听到牙齿打颤的咯咯声和粗重压抑的喘息。
短暂的死寂后,丞相王谦苍老的脸上布满绝望的沟壑,他猛地扑跪在地,重重叩首:“陛下!天威虽重,也难抗倾天之灾!”
“留得青山在,方有柴火燃啊!臣恳请陛下即刻移驾东海!东海水师尚存,东海诸岛易守难攻,徐图后计……”
“住口!都给朕住口!”宇文拓如同濒死的凶兽,嘶声咆哮打断了丞相,“朕乃承大魏天命之真龙!江山社稷在此,祖宗陵寝在此!朕哪也不去!死也要死在这万仞城内!”
他猛地转头,癫狂的目光如同烧红的铁钉,死死钉在大殿角落几个衣着迥异的修行者身上,声音因急切而尖锐破音:“玉阳子!你,还有你们天丹宗!不是说好了吗?今日!就是今日!阳天洲的焚血卫大军必至!”
“你们许诺的援军呢?!人呢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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