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皆道趋利避害,可趋何‘利’?避何‘害’?说穿了,只看谁拳头够硬,谁更能给人‘安全’!”
“当日乱石峪初见青阳侯亲卫,老臣便知此子非同凡响,非人力所能挡……”
他眼神似乎飘回了多年前,带着回忆的感慨:“殿下可还记得,当年老臣随使团出使北燕?便在平峰镇外,机缘巧合,远远见识过还是营首的张青阳!”
姜正成猛地转头看向他,眼中满是惊异:“那时你就见过他?”
“是!”周金忠重重一点头,脸上肌肉因当时的震撼记忆而抽动,“那是何等风采!彼时他不过区区营首,率孤军破阵,引天象异变,龙吟虎啸伴其身!”
“那股仿佛能撕碎苍天的凶煞锐气,隔着千百丈,都令人魂悸!老臣当时便向使者言,‘此獠若存,必为大秦柱石凶刃!’”
周金忠的语气变得无比真诚,甚至带上了几分庆幸:“殿下,不与大秦作对,不试图挑战这条过江猛龙的锋芒,恐怕……是您此生为齐国,也为自己,做出的最明智、最正确的选择了!”
“青阳侯一人之力,便足以撼动国本,更何况其身后站着的,是如今铁血鼎盛的大秦?”
姜正成闭了闭眼,车厢外百姓狂热欢呼“殿下仁德”、“齐国万幸”的声音不断传入,与周金忠斩钉截铁的话语交织在一起。
他想起孙思齐被碾碎在车轮下的谋划,想起两千天渊重骑在狭窄峡谷中被一人百骑屠戮殆尽的惨状,心中滋味难辨。
许久,他才缓缓睁开眼,带着一丝沉重的了然与释然,对着周金忠,也是对自己,轻轻点了点头。
十日后。
齐国皇都,万安门外。
车队驶入高大城门投下的巨大阴影,预想中的萧瑟与抵抗并未出现。
宽阔的御道两侧,数万京都禁军盔明甲亮,列队肃立。
旗帜如林,但最引人注目的,并非是象征皇权的“姜”字龙旗,而是如黑云般沉默拱卫着中心车驾的三千玄甲。
他们身上的肃杀之气,令号称最精锐的禁卫都显得黯淡。
皇都城门开启,令姜正成和嬴碧琴心潮澎湃的是,以首辅、枢密使为首的齐国文武百官,竟有过半身着朝服,恭敬地垂手肃立于道旁!
这已非仅仅迫于威势的礼节性迎接,更是一种无声的姿态与选择!
姜元良并未亲自出迎,但眼前这百官过半俯首的场景,比任何仪式都更能说明问题。
他们迎接的已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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