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在汴州,这样的便利就少很多。汴州本就鱼龙混杂之地,一旦储存太多现钱在固定的地方,总会有亡命之徒铤而走险。
如果按照常规的思路,入柜的飞钱可以再放贷出去,一方面降低储存和安保的压力,另一方面还能收取一部分利润。
但是放贷同样有几个问题,一是会和汴州当地的官府与士绅产生利益冲突,毕竟过往地方上的融资渠道是默认被这些人所掌握的。第二就是这么大的本钱放贷出去,如何操作回款也是一件非常劳神费力的事情。
还有一点,那就是张岱也不喜欢高利贷这种粗暴又直接的剥削方式,所以他选择在汴州建立一个大型的商业综合体,通过各种商贸行为将这些钱给利用起来,既能刺激当地生产力的发展持续获取利润,同时又避免了钱财存放的仓储和安保成本。
同时和汴州商户们保持一个良好的合作互动关系,也有一部分将这些人当作备用现金池的意思。
这些人每年从张岱这里拿取大量的分红,当然也希望这样的模式继续进行下去,同时在飞钱出现支兑压力的时候给予一部分融资支持,也能让他们获得一定的利息回报。
至不济,还可以利用自家的运输队将洛阳储存的钱往汴州输送,补充汴州的现金储备。毕竟飞钱又不是什么过于妖孽的金融游戏,是要现钱入库才能开具一张承兑凭证。
通过这一系列的安排,基本上是能够杜绝遭受挤兑的风险。
可现在汴州飞钱面对的情况,明显也是综合性的刁难。一方面在汴州打压限制储备的现金流,一方面在东都加强输入,同时又选在秋季租物入京的特殊时刻来发难,可谓是把方方面面都给算计到了。
而且这当中还有一个非常关键的因素,那就是东都入柜飞钱数量的暴涨。原本如果汴州方面现金储备不足、支兑有压力,洛阳柜坊可以适度做出一定的调节,或是不再开具新的飞钱,或者只开具中长期的飞钱。
但是这当中还有一个漏洞,那就是两京飞钱的转介,汴州飞钱是有承接的义务。即从长安到洛阳的飞钱,如果再经洛阳到汴州,汴州方面同样也需要负责支兑。
因为两京飞钱乃是核心,其他地方的飞钱都是从两京延伸出去的分支,要加入飞钱系统当中来,帮助两京飞钱承担业务乃是一个前提性的要求。
所以东都方面的飞钱数额激增,并不是洛阳方面本身贪图业绩而大肆招揽吸纳,而是由内官所掌握的两京飞钱硬塞进去的。
虽然这些飞钱票据塞过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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