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要再次被拿入御史台中继续严加审问。
一上午的时间里,张岱就审断了七八个案子。
因为这些案子本身就案事比较清晰,并不像狄公案那么多幺蛾子,还得他亲自去走访调查才能破案,通常案事推动不下去,就是因为有关部门的不作为,或者说受到权势等现实问题的阻挠,需要更强有力的推动才能解决。
而这正是张岱的专长,各个案子摆在案头上,该罚的罚、该判的判,处理的干脆利落,若当事一方拒不伏法,那就具表弹劾,可谓是快刀斩乱麻。
等到午间时分,张岱结束了推问案件,从堂中站起身来准备返回御史台本署用餐,然后下午继续审断案件。
他这里刚刚走出推事堂,外间便有数人快步行入进来,为首一个气态雍容、面貌也方正可观的中年人身着紫袍,见到张岱行出,便抬手向他招手致意道:“张六郎,识得我吗?”
“苏光禄名门雅士、誉满朝野,下官几睹风采、只是未敢进扰而已。今日当直推事,无暇远迎,还请苏光禄见谅。”
来人便是光禄卿苏彦伯,其人同时也是中宗之女长宁公主的二婚丈夫,前驸马都尉杨慎交死后不久长宁公主便转嫁其人,一点空窗期也没给自己留。
张岱虽然与这一家没什么来往,但总也在场面上见过这位新任老驸马,于是便作揖示意道。
“我也正因你案事而来,听说张六郎今日所推审案件有涉光禄寺?这一位便是太官署李令,他见宪台招引手令,心甚不安,求问于我,是故来迟,还请你稍作见谅。”
苏彦伯又抬手指了指他身后站着的一名三十几岁、正值壮年者介绍道。
太官令李测同样也是出身李唐宗室,乃是河间王李孝恭的曾孙,他也趁着苏彦伯的介绍入前一步,向着张岱拱手笑道:“太官署事务杂芜,不同于宪台所任显剧,午前署事纷扰,蓦然有觉才发现已经逾时。张侍御刚直事迹,某亦有闻,心暗生怯,只能求苏大卿引送来见。”
“传言多是虚假,我虽然刚直守正,但也不是不近人情。李令既然为事所留、不暇分身,入此稍作说明即可,又何必劳使苏光禄一程啊!”
张岱闻言后便又笑语道。
而苏、李两人见他如此和颜悦色,便又开口说道:“既然人员具此,便请张六郎登堂从容审断吧。”
“苏光禄非我宪台中人,想是不识台中格式规令。此时已至日中,下官循例罢事,需归署用餐。两位若有暇,可留此暂候,若是无暇,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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