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以上仪仗者便有七八人,衣朱紫者更有二三十众。瞧这架势,已经不逊于一场小型的朝会了!
“这杨氏当真人多势众啊!”
看到弘农杨氏前来吊丧的架势,张埱也忍不住小声惊叹道。
张垍本来还在前方哭泣,闻听此言后也忍不住收声回首说道:“这算什么,日前节愍太子妃薨,杨氏亲朋属众治丧者填塞坊街,不得已移柩城南殡宫,才得以顺利的礼尽安葬。
如今已入年中,诸杨各归事所,眼下前来吊丧者还只是在京人员,还有郑公杨点大病于家,其亲属仍还未至……”
节愍太子妃杨氏年初二月病逝京中,那时候正逢朝中考课选期都还未结束,许多入朝的外官也都滞留京内,丧礼仪式自然更加的盛大。
不多久,忠王妻族亲属也陆续抵达了王邸。京兆韦氏同样也是重量级选手,尽管忠王大舅哥韦坚还没有秩满归京,但其同族亲长兄弟们仍是数量众多。等到这些人来入府吊丧,整个王邸更加的人满为患。
杨贵嫔有一子忠王、一女宁亲公主,张家自然也是排名靠前的亲戚之家。尽管家中子弟都被派来跟随张垍一起撑场子,但是跟弘农杨氏、京兆韦氏这样的顶级老钱相比,仍是不免相形见绌。
“阿耶真是不审轻重,他与徐散骑固然私谊深厚,但此间此间贵嫔之事乃是国丧,他先来稍立场面之中,而后再去又能如何?”
看到其他家人多势众,直将自家给衬比的毫无存在感,张垍自然是大觉脸上无光,忍不住小声抱怨了父亲张说几句,旋即他又向后方的张岱招手道:“阿六你到前方来,到我身旁立定。今日出入多朝士,有来问候者,你要替我招应。”
这货平日里眼睛长在脑门儿上,最爱在张岱面前摆谱,等到真到了这样的场合里,又觉得自家兄弟上不了台面,要让张岱上前去给他撑场子。
张岱也想认清楚这些韦杨各家族人,以及他们各自在朝中所任职位,于是便也迈步入前,站在了张垍身旁,打量着入内吊丧的那些宾客们。
他来到这里立定未久,便有一个三十几岁的中年人入前来先向张垍见礼,然后便又望向张岱轻声道:“张郎当真气宇轩昂,声迹亦多有闻,怪不得年未弱冠,便为在朝相公等举入宪台。某虽痴长,亦忝为新列,来日同僚,自应友好相处!”
“这一位是河东忠公杨尚书贤息杨汪,去岁除服,新授监察里行,与你乃是同僚。”
张垍在一旁开口介绍道。
张岱在脑海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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