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,我实在难能抽身归家招待……”
讲到当下吏部诸事,饶是韦陟本身儒雅老成,这会儿也忍不住愧叹连连,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。
张岱对此早就有所预料,此时听到韦陟的诉苦,一时间也是不免在心中暗叹。
上方大佬们勾心斗角、争权夺势,中下层的牛马们却要疲于奔命。就算吏部乃是人人艳羡的要司美职,没有上升到一定的等级,也不过是责任更大的牛马罢了。
韦陟对此话题性质不小,讲了不少吏部眼下人事混乱的情况。
但这也不是张岱此行前来拜访的主要目的,他在耐着性子对话一番后,趁着一个间隙便连忙讲起了自己的来意:“今日冒昧登门,是有一事相请。日前游于城南,所见有一高岗状若奇峰、耸于樊川东缘,有问途人,皆言此乃郇公园业。韦郎中对塔陂这一台塬可有印象?”
韦氏兄弟闻听此言俱是一愣,而侍立一旁的一名仆员则连忙入前去,凑近韦陟身边小声奏告几句,韦陟听完后才面露恍然之色,旋即便微笑颔首道:“塔陂那里确是先人传给的一片园业,张郎何事问此?”
“我与几名友人欲于城南造一事业,往城南去游访择地,因见塔陂地势甚喜,所以斗胆来问韦郎中是否有意转让?”
张岱自知不少关陇老钱非常看重土地资产,甚至将典卖宅邸作为破家之兆,所以便又连忙补充道:“作此询问绝无半分不恭之想,只是塔陂这一片原岭颇契欲造之业,故以诚心来访。韦郎中若肯割爱,我等也一定具以一个真切诚恳的时价!”
虽然他语气非常的客气,但韦氏兄弟在听完这话后,各自神情也都发生了明显的变化,不再像张岱刚刚登门时那么礼貌热情。
“我能否请问,张郎你访买此地,欲营何事?我若没记错的话,塔陂那里坡岭高耸、流水难上,难为作业啊。”
在沉默了一会儿之后,韦陟才又望着张岱询问道。
“我等欲将此地开荒整治,种植茶树来造茶园,倒也不需要太多的流水浇灌。共与作业的有信安王家……”
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,张岱也将他的计划和一起合作众人相关情况都交代了一番,并又说道:“这一片陂野若得改造成茶园,或可容纳几百户茶农入居劳作。只不过茶树长成亦需数年,具体营收多少当下亦难估算。我知世传之业难能割舍,也可先租后买……”
他也没想在买地方面去占人家多大便宜,担心韦氏兄弟因为不清楚这土地的经济效益而心存迟疑、不舍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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