凉州城外官道。
一袭白衣的“徐凤年”策马缓行,身后跟着个缺门牙的老仆,腰间悬着柄古朴长刀。
老黄牵着马缰,嘴里嘟囔着:“少爷,这趟游历可算回来了。”
范闲,如今已是彻头彻尾的徐凤年模样,他轻抚腰间佩刀,望着远处巍峨城墙,眼底闪过一丝复杂。
“老黄。”他突然开口,“你说这北凉三十万铁骑,认的是徐字王旗,还是我徐凤年?”
老黄咧嘴一笑,露出标志性的缺牙:“那得看少爷能不能让王旗继续飘在听潮亭上。”
马蹄声由远及近,烟尘中冲出百余铁骑。为首将领滚鞍下马,竟是满脸泪痕的褚禄山:“世子!真的是您!”
范闲当即也翻身下马,故作疑惑道:“禄球儿,这是……”
“王爷他”褚禄山泪眼汪汪,突然单膝跪地,“请世子速回王府!”
范闲面色“骤变”,踉跄后退两步,被老黄扶住才未跌倒。他嘴唇颤抖着,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:“带我回去。”
当车队驶入城门时,范闲透过车帘缝隙,看到街道两侧跪满了百姓。有白发老者捧着徐骁灵位嚎啕大哭,有稚童懵懂地跟着大人叩首。
北凉王府,烛火通明。
屋内,六位义子与北凉核心将领分列两侧。中间处,徐龙象哭的那叫一个惨烈,披麻戴孝给徐骁烧纸。
陈芝豹按剑立于首位,眼中寒意刺骨。当范闲跨入门槛的刹那,十余道目光如刀般扎来。
范闲站在门槛处,目光缓缓扫过屋内众人。他面色苍白,身形微颤,俨然一副痛失至亲的模样。
“哥!”
徐龙象第一个上前,声音哽咽。
陈芝豹却上前,伸手拦住徐凤年,寒声道:“且慢!”
满堂俱寂。
老黄眯起眼睛,缺了门牙的嘴微微咧开,手已按在剑匣上。
范闲抬手制止老黄,直视陈芝豹:“陈芝豹,你这是何意?”
“世子游历三年未归,偏偏在王爷遇害不久现身,未免太过巧合!”
陈芝豹死死的盯着徐凤年,说道:“我就问一句,你是世子吗?”
褚禄山拍案而起:“陈芝豹!你!”
“禄球儿。”
范闲轻喝一声,缓步向前,问道:“什么意思?”
陈芝豹悲声道:“义父死的蹊跷,北凉王府可谓是高手重重,寻常人等根本不可能成功,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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