影子的竹剑刺了个空,他微微蹙眉,却没有追击。
烟雾中传来王启年急促的脚步声和范闲微弱的咳嗽声,渐行渐远。
“这场戏终于是演完了!”影子低声自语,低头看了看手中残竹,他转身走向街道另一头,身影逐渐融入暮色。
在他身后,牛栏街一片狼藉,血迹斑驳的青石板上,只余半截染血的竹片在风中轻轻颤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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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过了多久,范闲在剧痛中恢复了些许意识,他感觉身体在不断颠簸,耳边是车轮碾过石板的声音。
“王……启年?”
“小范公子,您醒了?”王启年驾着马车,声音里透着紧张,“您别乱动,伤口刚止住血,咱们马上就到监察院了。”
范闲艰难地抬起手,摸到胸前厚厚的绷带,每一口呼吸都像刀割般疼痛,但更痛的是心中的愤怒与无力。
“滕梓荆他?”
“小范公子节哀。”王启年叹了口气,“我已经派人去找了,但现场……没发现尸体。”
范闲闭上眼,影子的那句话在脑海中回荡“世上再无滕梓荆”。
泪水混着血水滑落,他攥紧拳头,指甲深深陷入掌心。
“大宗师!!!”
“公子千万别冲动!”王启年听出他话中的恨意,急忙劝道,“那可是新晋的大宗师,将来恐怕连陈院长都要礼让三分!”
范闲没有回答。他被众人抬着进入鉴查院的大门时,一缕夕阳照在他惨白的脸上。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,好似燃烧着永不熄灭的复仇之火。
而在鉴查院的一处阙楼上。
影子居高临下的望着被抬入鉴查院的范闲,有些心悸的对着陈萍萍问道:“你让我做得是不是太过火了?”
陈萍萍露出一抹奸滑的笑容,“反正他恨的人是你,又不是我,关我何事?”
影子的嘴角抽搐了一下,但却没有反驳,主要的因为打不过。
也不知那词仙究竟给了陈萍萍什么样的功法,竟比他还要快速的突破大宗师之境,只不过眼下陈萍萍一身阴柔的气息却愈来愈重了。
之前他曾和陈萍萍战过一场。
其手臂上所缠三千红丝刚柔兼备,犹如赤练毒蛇,更是可堵住对手周身窍孔,剥皮抽筋,催肝锁胆,穿骨钩心,可谓是狠辣非常。
面对这样的陈萍萍,影子只有“胆寒”二字。
“接下来你是不是要回东夷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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