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戬手中的茶盏‘啪’地一声落在地上，碎成齑粉。
他浑然不觉，只是死死盯着母亲：“混元太极……那不就是外公如今的境界？”
“不错。”紫翘的声音低沉下来，“那是连圣人都要仰望的境界。哪怕是混元大罗金仙九重天在他们面前，也与蝼蚁无异……”
“那女娲娘娘、元始天尊便是被这九人逼得陨落？”杨婵忍不住开口询问。
却不料，她的话却是得来了紫翘的一个白眼。
“你想多了。”紫翘轻轻摇头，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，“女娲他们以身合道虽然强大，但终究仅仅只是混元大罗金仙，正如我之前所说，哪怕是混元大罗金仙九重天，在那九人眼中也不过是蝼蚁尘埃。他们九人的对手，从始至终——”
她顿了顿，眼中闪过一丝骄傲的光芒：
“都只有老爷一人！”
“外公一人独战九人？”
杨戬失声惊呼，手中的三尖两刃枪都不自觉地显现出来，“那……他老人家能赢吗？”
紫翘闻言，忽然展颜一笑，那笑容里带着无比的自信心与从容。
“包赢的老弟！”
……
而在那元古宇宙的深处，这场延续了无数元会的旷世之战，终于逼近了终局。
元古宇宙这片曾经辉煌璀璨的宇宙，如今已沦为一片令人心悸的绝地。
放眼望去，目之所及尽是破败与死寂，只有寥寥混沌之气在嗡嗡作响。
星河早已熄灭，万物尽数凋零，就连宇宙的根基也正在瓦解。
时空结构布满了蛛网般密集的裂痕，每一次轻微的震动都会引发大范围的崩塌。
洪渊与昊始二人面对着彼此，二人脸上皆是平静的吓人。
“这场延续了无数元会的因果……也该了结了吧？”
昊始的声音在死寂的宇宙中回荡，带着难以言喻的苍凉。
洪渊静静地望着这位相伴相争了无数岁月的对手，轻轻颔首。
“的确！”
两个字，轻若尘埃，却重逾万界。
在这简短的回应中，蕴含着两个宇宙漫长纠葛的全部重量。
他们之间已无需多言。
各自宇宙的兴衰，到亿万生灵的存亡——所有的因果，都将在下一刻见分晓。
虚空开始震颤，不是恐惧，不是抗拒，而是最后的悸动。
“来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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