璇性格淡漠温柔,若是换了现代社会的女孩子,怕是会有好一通闹腾。
夜色深邃。
风带来寒意,也卷动了凝结在县城上空的云朵,一丝一缕的将乌云舒展,甚至能透过云层看到浅浅的星光。
看样子,很快就能放晴了。
后院中传来脚步声。
抬眸望去,但见两人在灯火的映照下,于地面上拉出杂乱的身影,缓步冲着凉亭走来,正是天枢和天权,天权手里还拿着一壶酒。行至凉亭,两人坐下,洛天枢视线自宋言面上扫过:“姐夫可是有什么心事?怎地感觉有些心绪不宁?”
洛天权则是放下酒碗,倒了一碗碗黄酒……黄酒宋言是不太喜欢的,总感觉味道有些怪怪的,不过却是这个时代最流行的酒水,端起一碗宋言也不客气,昂首一饮而尽。
更是不在意身上穿着的乃是蟒袍,随意拭去嘴角的水珠,这才说道:“没什么,或许是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有些多了,便有点睡不着。”
洛天枢愕然笑道:“姐夫在朝堂上捅死楚立诚,杨和同的时候那可是干净利落,朝堂百官被姐夫杀的人头滚滚,余者尽皆胆寒,当真不知道,若是让他们瞧见姐夫也有这般模样,不知会是怎样表情。”
“说起来,姐夫现在也是封了王,实封啊,怕是不少皇室宗亲都要羡慕了。”
实封,那是镇守宁楚边境的晋王都没有的待遇。
“现如今姐夫在宁国的地位,说是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也不为过了。”洛天枢感叹着说道,想当初宋言初入洛府,一刀割断宋家婆子的脖子,他便已经明白这个姐夫绝非池中之物,可纵然是极为看好宋言的洛天枢,也决计想不到这才一年多一点的功夫,姐夫居然已经爬到这般位置。
“只是,在这个位子上姐夫也要多加小心才是,手中有封地是一件好事,然安州,平阳却不是那么好控制的,加之匈奴,女真皆和姐夫有深仇大恨,以后的日子怕是不会太过安稳。”洛天枢叮嘱着。
宋言知道,这些都是肺腑之言。
若不是洛天枢将他当做真正的亲人,是决计不会这般交代。
便是洛天权也不由插口:“匈奴和女真其实相对还容易一些,我相信姐夫统兵作战的能力,更有梅武老将军坐镇边关,正常情况下,匈奴和女真的铁骑想要冲开关隘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……然,真正的破坏往往是从内部开始的。”
“我担心的不是异族,而是平阳和安州境内的某些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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