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和帝眼皮都是一挑。
“当然,孔念寒想杀的人不仅仅只有下臣,还有长公主洛玉衡,将长公主诱骗至东陵的书信,便是杨国臣之子杨瑞冒笔所写。”宋言继续说着。“是以,虽说杨国臣故意提出有皇子被替换,极大可能是想让我怀疑到天枢,天权,乃至洛靖宇头上,可我脑海中第一个浮现出的人,却是福王。”
“如若福王不是杨家血脉,实在是想象不到,杨家要如此费心尽力支持福王的缘由。”
“当然,这时候我也只是有些猜测,究竟是怎样的情况我也无法确定。”
“直至昨日,听小姑言及二十年前之事,听闻就在元景帝龙御归天当日,皇宫曾发生过刺杀,长公主,陛下,差点儿命丧刺客之手。”宋言语调阴沉:“而当时,福王,晋王虽尽在皇宫,却并未被刺客波及,陛下乃元景帝嫡长子,皇位天然继承人,若是陛下亡于刺客之手,那这皇位又该谁来继承?是身为老二的晋王,还是身为老三的福王?”
“是以,下臣心中怀疑便迅速加重。”
“加之,当日晚上元景帝拖着油尽灯枯之躯,耗尽最后一丝力气,立下以陛下为皇帝的圣旨,下臣便揣测,先帝应是也察觉到了什么。”
“甚至说,先帝之死,很有可能也是因为他察觉到什么缘故。”
一番话说完,宋言终于闭口不言。
虽身处于凉亭之中,可现场气氛却异常压抑,宁和帝呼吸有些粗重。
诚然,宋言依旧没有提供任何决定性证据,可每一件事都能怀疑到福王头上,那就绝对不是巧合。
再想父亲,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,就因为失足落水,感染风寒,最终便不治而亡了?
而就在父亲失足落水之前,好像就已经逐渐开始疏远福王和晋王。
心中浮现出的念头,让宁和帝有种毛骨悚然的恐惧感,他忽然不敢继续再想下去了。
“还有一件事,陛下怕是不知。”宋言想了想,再次开口:“福王之女高阳郡主一直都活着,就住在平阳……福王妃孔念寒,曾准备将高阳卖给匈奴小王子,也就是索绰罗第四子阿伦赤。这一点,高阳便可证明,小姑,天璇,乃至于平阳诸多官吏,几乎是人尽皆知。”
“昨日凌晨,有大量杀手聚集于冠军侯府之外,而这些杀手来自于白楼,黑虎帮,青龙会,是盘踞在东陵城数十年的地下势力,根据我这边得来的消息,这些人也和福王府,杨家,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。”
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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