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重要的是,宋言隐隐有种预感,平阳最大的威胁不是女真,而是……漠北。
是匈奴。
漠北那边更是天寒地冻,便是梅武也推测,匈奴可能在四月底袭击安州府,可宋言却总觉得,这个时间会提前不少。
客堂中,寂静无声。
谁也没有说话,唯有心脏砰砰砰跳个不停。
挑动双方厮杀,等到人口锐减,进场收割?
人,怎能如此无耻?
这是一点武德都不讲了吧?
就说侯爷不会那么好心,安车骨曾经也劫掠过平阳的,侯爷怎会给安车骨赠送武器?
合着,侯爷自始至终便是奔着亡族灭种去的。
那完颜广智,招惹谁不好,惹上侯爷当真是他这辈子做过的最愚蠢的事。
具体的细节又商议了一下,直至快过了午时这才结束,于张家这边用了餐,宋言这才起身告辞。
“表弟。”
只是这时候,却又忽然被高阳叫住。
转身看去,却见高阳眉头紧锁,似是有些话想说,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。
宋言很有耐心,便安静的等待着。
过去了几息之后,高阳缓缓开口:“我的房间中,有一封信,是我的母亲寄给我的。”
“你看着帮我处理一下。”
宋言挑了挑眉,这话没头没脑的,一封信而已,用得着这样特意交代吗?
心中虽有狐疑,但宋言也并未多想,见宋言点头应承下来,高阳便转身回了张府。
离了张家,高兴才和梁光宗一直安静的跟在身后,似是还没有从宋言的绝户计中回过神来。
“怎么,是觉得我的安排太过残忍吗?”宋言嘴角含笑。
“倒是没有。”高兴才摇了摇头:“自古蛮夷,畏威而不畏德,中原王朝兴盛之时,他们惧你,怕你,朝贡你,中原王朝衰落之时,便抢你,侵你,残杀中原的百姓,掳掠中原的妇孺,这是几百年无数次战争证明出来的真理。”
宋言便颇为惊讶:“倒是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样的见识,倒是比那些读书读的脑子都傻了,不管什么事情张口四书五经,闭口仁义道德的蠢货强多了。”
高兴才有些尴尬的笑笑:“我只是觉得,侯爷这样做是没什么问题的,但给女真运送兵器,不管怎么说也是触犯了朝廷法度,若是被人抓住把柄,于侯爷来说颇为不利。”
“不管侯爷志在何方,名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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