稍加思索,叶凡定下心来,决定过两天便去寻找老疯子的踪迹。
只是还没等他动身,当天晚上,他便在拙峰后山的一座山岭上,看到了那道身影。
……
……
落日的余晖中,一个衣着陈旧的疯老头躺在大青石上,两行泪水从他眼角流下,目光眷恋而又伤感地望着天边的血色残阳。
不远处,叶凡神情错愕地站在那里。
片刻后,他回过神来,望了眼腰间的玉佩,一咬牙,还是小心翼翼地走了上去。
“前辈……”
叶凡走上前来,在大青石面前停下脚步。
老疯子察觉到叶凡的存在,抬头看了他一眼,随后又将目光投向那轮即将落下的夕阳。
“那一年……残阳如血,天璇染血……万物凋零,天璇陨落……”
老疯子凝视着夕阳,一边流泪,一边喃喃呓语。
叶凡在旁边听得并不真切,但大体的意思还是能够理解。
他出言安慰了老疯子几句,可老疯子却置若罔闻,熟视无睹。
直到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,老疯子腾得一下坐了起来,
那双浑浊的眸中瞬间爆射出两道夺目的光华,苍老的脸上伤感尽消,整个人像是利刃出鞘一般,锋芒毕露。
顷刻间,山岭之上一片沉寂,所有鸟兽都战战兢兢,瑟瑟发抖。
叶凡也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压迫力,如果不是他的肉身无比强大,恐怕早已被这恐怖的气息压得骨断筋折。
“你!”
老疯子猛地转过头来,一把抓住了叶凡的手臂,死死盯着他道:
“你身上……有他们的气息……”
“……”
叶凡微微皱眉,早已料到会有这么一幕。
应该说,老疯子之所以会来到太玄门,本就是被他身上荒的气息吸引过来的。
不过,知道归知道,当老疯子那股恐怖气息覆压而来时,还是令叶凡忍不住毛骨悚然,头皮发麻。
他正欲开口解释,余光中突然迸现出一道璀璨的银光。
紧接着,一股难以用言语形容的恐怖意识轰然降临,如同天穹塌陷,令所有山岭之上的生命生出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战栗之感。
哪怕强如老疯子,在那道恐怖的意识面前,也只是渺小如蝼蚁。
他悚然一惊,急忙松开了叶凡的手臂,脚下踏起一种神秘的步法,竟是在一瞬间内与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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