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然怔住了,久久没有言语。
而一旁的众人也极为好奇,他们纷纷下马,想看这封信,又不敢僭越,还是罗延寿问道:“大人,到底出了什么事了?”
罗尚环视了众人一眼,心想,瞒也瞒不住,到了该告诉他们的时候了。于是改换神色,肃然说道:“这是何攀写给我的信,他在信中说,安乐公已经到了汉中,很快便要南下入蜀了。”
这个消息如同响雷一般,将在场所有人都震住了,安乐公?入蜀?等诸将的思绪重新转动起来,很快就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。他们既喜且惊,喜的是,北面刘羡的到来,必然要与李雄发生冲突,看来江州方面,可以得到更充足的喘息时间了。而惊的则是,巴蜀又多了一方要逐鹿天下的势力,这晋室的气数,莫非真要尽了?
罗尚不管部下们的心思,转而对谯登道:“世侄,接下来的两年,恐怕便是决定巴蜀命运的两年,我需要你助我一臂之力。”
谯登没有回答这个问题,他将信件折好,递还给罗尚,反问道:“世叔不心动么?”
“心动什么?”
“西城公要您随他一起追随安乐公,一同复国,您不心动么?”
这是一个敏感的问题,大概在场其余人也皆感到好奇。因为此次游猎的多是年轻人,都是在晋朝生长的,只有罗尚一人年过五十,还经历过蜀汉时期的巴蜀。
罗尚闻言,哈哈大笑,他挥着手说:“世侄想多了,你们是没过过苦日子。当年我叔父还担任蜀汉永安都督的时候,我就跟随在他身边。蜀汉的俸禄何等微薄,你们根本想象不到!”
“我叔父是蜀汉四大都督之一,在当时的朝廷里,可谓是位极人臣了,结果呢?俸禄与现在的县令相差无几,也就够衣食无忧而已,生一场重病,就能把家里的积蓄拖尽。姜维大将军,你们知道吧,堂堂国家第一重臣,更是根本没有任何储蓄,这哪是当官过的日子?”
“还是当今的朝廷有手段,知道治理天下靠得是士人,可能名声上不太好听,说什么鱼肉百姓,可结果呢?不还是一统了天下?你别看这个安乐公啊,他打仗好像有一手,但实际上,政治上毫不懂事,仁义道德能换几匹绢?他若要沿用以前蜀汉的手段,必不可能成就大事,你们信不信?”
罗尚很快就表明了自己的态度,他拍拍身上的金甲,感慨道:“何攀也是真癔症了,晋室才是当今天下真正的正统,汉室是不可能复兴的,我怎么可能为了区区一个名头,去自找苦吃,抛弃真正的荣华富贵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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