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的有刘羡在太尉府的僚属,李矩原河东府的僚属,刘沈雍州府的僚属,蜀汉的一些遗民老人,张寔所率领的凉州义军,再加上杨难敌带来的部分羌氐首领。哪怕对参会的人数进行了部分删减,依然有近百人之多。
为首的刘羡与何攀、刘沈、李矩、刘琨、张寔、杨难敌围坐一圈,一同议事,其余人则散在周遭,聆听他们的议论。
刘羡先扫视了一圈周遭,确认所有该到的人都在以后,首先问刘琨道:“越石,我们眼下还有多少粮秣,有多少损耗?足够我们用多久?”
所谓兵马先动,粮草先行,无论何时何地,人总是离不开粮食。刘羡若不是接手了征北军司的两百万斛麦粟,也没有底气进行如此规模浩大的远徙。可无论是再多的粮草,近三十万人张嘴吃饭,用起来也如泥沙一般。如今过去了这么长时间,又要考虑到沿途不可避免的损耗,对于还能脱产行动多久,刘羡必须要心中有底。
刘琨对此已核对过多次,他拿出一卷事先准备好的账簿,递给刘羡供他细览,并回答道:“怀冲,这一行下来,除去正常的用度,还有采购草药,安置伤员,招揽新卒,合起来,我们已经用去了一百二十八万斛。算上沿途被偷盗的,运粮时损耗以及发霉的,也有三十二万斛。”
“眼下我们还剩下一百八十四万斛麦粟,按照现在这个速度,如果继续打仗的话,我们节省些用,估计也还能支撑四个月,也就是到明年的正月。”
虽然早有心理准备,但真看到账簿以后,刘羡心中还是一惊。在得到卢志提供的两百万斛粮秣以后,河东府库的储粮,加上河东各族提供给他的存粮,其府库粮秣一度合计有三百三十万斛之多。如此库存,已经足够大州赈灾一年了。
有这样的积蓄在,刘羡本以为,迁民的费用虽然繁多,但怎么也能足够一年开支。不料今日一看,竟然出超严重,只能足用八个月了。这让他大为烦恼,仔细看了一下其中的用度,并向刘琨问道:“损耗怎么会这么大?”
刘琨摇首苦笑道:“粮秣搬运,途径多地,很难监管。途中难免有人上下其手,事后也难以追责。等我们脱离了战事,将粮秣囤积于一地,就好管多了。”
刘羡叹了口气,他将账簿卷好,对众人玩笑道:“我还是想得简单了,早知如此,就应该找卢志要三百万斛粮秣才是。”
说到这,他随即又喃喃道:“那这么说来,我们能够随意动兵的时间,只有四个月了。”
刘琨拍着膝盖笑道:“四个月时间还不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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