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是晚秋了,再拖一段时日,就该下雪了。等元帅一来,我们要是入蜀的话,二十多万人,总要先有个地方遮风挡雪,不然会冻死人的。”
李矩笑道:“世道大可以放心,这个问题,我已经遣使和仇池的杨公谈过了。”
“杨公怎么说?”
“杨公说,他可以在武都的几处河谷之中,先为我们筑造三座城,让我们暂时歇脚。”
“筑城,这可不容易,杨公手下又多是羌氐,来得及吗?”
“来得及,都是汉时的旧城遗址,他稍加改造而已,一个是梁泉戍(今凤县),一个是诸葛丞相设立的武兴城(今略阳县),还有一个,比较出名,就是有些偏远,姜维避祸屯田时的沓中(今舟曲县)。”
傅畅闻言,思忖片刻,摇首道:“可一座城要歇七八万人,是不是有些太勉强了?”
“总好过无处可去。”李矩也叹了一口气,说道:“不论怎么说,目前不用担忧粮秣,还是先渡过今年冬日,再伺机拿下汉中吧。”
李矩随即想起一事,又对傅畅道:“说起来,还有一个消息,不好不坏,真叫人头疼。”
“什么消息?”
“上邽的秦州刺史,皇甫使君,已经被围困了快一年了。你应该知道吧?”
“这谁不知晓,他怎么了?败了?还是胜了?”
“都不是。”李矩微微摇首,从怀中掏出一张书信,递给傅畅看的同时,解释道:“他听说我们到了,派使者突围,然后走武都找到了杨公,特意来找我们求援,他说他也是长沙王一党,希望兄长能够看在大家同是一党的份上,助他解围。”
而傅畅观看信件,顿时知道李矩为何头疼了。皇甫重在信中详细描写了如今上邽的情况,他城中仅剩下八千老卒,却为五万秦州大军所包围,城中粮食倒还充足,但是盐几乎已经用尽了,将士们全靠几块腌肉煮水度日。如果再不带兵来救,预计两月之内,城池就将告破。
八千老卒,加上皇甫重这位宿将。在这个年月,若是能将其招揽兼并,对任何一方势力来说,都是不可小觑的助力。可要招惹五万军队,用两月之内助其解围,对目前的刘羡军而言,就有些太勉强了。若是勉强去做,恐怕会损耗太大,得不偿失。这就有些鸡肋的意味了,食之无味,弃之可惜。
李矩笑道:“算了,这些事还是交给兄长去头疼吧。公是公,私是私,今日难得宴会,怎么尽在讨论公事?”
傅畅也笑了,大事临前,却安如泰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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