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会干。
可话音刚落,不料狼骑中传来一阵阵此起彼伏的欢呼。刘羡等人清晰地看到,人群中走出一名骑士。此人身材雄健,骑青月骓,着全副明光铠甲,腰缠金钉腰带,脸戴铁面具,一看就不是常人。而等他脱下铁胄,取下铁面具,露出一张似是而非的面孔后。一名从骑赫然从狼骑中奔出,奔到距离刘羡两百步的距离,然后高声呼喝道:
“喂!元帅遣我来问尔等,松滋公在此处吗?”
真是张方亲至?众人一阵喧哗,但刘羡却压手示意安静,他注视着二里外的狼骑,心中思忖一番后,令随从回复道:
“这里没有松滋公,只有安乐公,敢问来的是弘农郡公吗?”
“是,原来是安乐公,那我元帅问你,你既然与我元帅议和,为何却妄开边衅,乱我关中,信义何在?”
“河间王侵掠河东在前,安乐公率民西徙,自是仁义之师,何启边衅之言?”
“胡说!太尉乃是社稷栋梁,爱民如子,何有侵掠之语!我元帅乃是太尉忠臣,岂容尔等胡言乱语!”
“要战便战,不要啰唣!”
两人几句对话下来,那随从作势就回到军中,那名金甲骑士也随之退了回去,其骑军开始做最后的整顿。
而刘羡也指挥各部调整阵型,做好防御的准备。杨难敌见状,不禁啧啧称奇,等刘羡终于下令完毕,他问道:“怎么回事?和传言不太相符啊?怎么听起来,这位张方像是忠义之士啊!”
刘羡一面注视着对面阵型的调动,一面笑道:“那都是说给旁人听的,张方若是忠义之士,晋武帝能从峻阳陵气活过来。”
“那他意欲何为?”
“谁知道?或许是为了吓死我吧。”
玩笑归玩笑,刘羡实则在心中认真盘算张方的意图。如果说战争是一场屠杀,那将领们便是精通谎言的艺术家。孙武早就指出过兵法的精髓:“兵者,诡道也。”在指挥相同水平的军队下,决定胜负的,无非就是谁能掩盖自己的真实意图,谁能猜出对方的真实意图。
从这个角度来说,张方无疑是一个极擅长欺骗的宗师,刘羡不能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,每一句话。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机,选择与自己作战?他为什么会违背常理,出现在先锋之中?刚刚出现的那个人,又真的是张方吗?刘羡全不能确定。但刘羡可以确定的是,张方绝不是在为河间王作战,不然,何故如此做作?
思忖之间,张方的狼骑们已经发起了进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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