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马颙字“文载”,玺中上“文载”下“明德”,这无疑又是一件劝进的杰作。司马颙收到此玺,自是对张方的使者又怒斥了一番,表明绝无此心。可他又不忍将此玺弃置,最后将使者打发后,还是将白玺藏在了卧室里。
在双方关系缓和的前提下,如今关中的战事已经持续近三月,征西军司面对刘羡,却始终败多胜少。渐渐地,在征西军司的军官中,渐渐传出一股呼声,就是仍希望张方回来领兵。毕竟,就目前来看,和刘羡的正面交锋中,张方是唯一一名能做到不落下风,甚至是全面压制的将领。
对于这种风潮,司马颙的态度是极为明确的:即使与张方的关系出现缓和,张方仍然极不可信。若是让他入关,张方趁机窃取兵权,那就不可复制了。
即使在陈仓战败后,司马颙仍然持有这种态度。但打到这个地步,阎鼎终于坐不住了,他终于改变态度,私下去王府拜见河间王,并郑重其事地向司马颙提及此事,说道:“殿下,看来,要对付刘羡,非得起用张方不可了。”
司马颙自是不许,但阎鼎却分析道:“殿下,刘羡乃是刘备之后,西蜀,又是蜀汉之故地。自蜀灭后,蜀人咸思其主,至今立有昭帝庙、武侯祠。如今刘羡身旁又有李盛、何攀相辅佐,他若入蜀,民心在他。我敢断定,李雄虽是一时人杰,也绝不是刘羡对手!不须两三年,刘羡必定击败李雄,占据全蜀。”
“到那时,他整顿兵马,西连张轨,再次兵临长安城下。他做得诸葛亮,殿下做得宣皇帝吗?”
说到这,阎鼎对司马颙郑重道:“殿下,这是最后的机会了。再过几日,一旦放虎归山,我们谁人可敌?只有张方。”
只有张方,这四个字如同一记重槌,令司马颙胸口沉闷。
他用毛笔敲击着桌案上的花口笔洗,良久不语。阎鼎知道,河间王定然是在担心张方在军中的影响力,若是再如此下去,征西军司恐怕是只知张方,而不知他司马颙了。可若是真如阎鼎所料,放刘羡入蜀,并且重新复国,不仅自己颜面尽失,将来也不好抵御。该如何从中平衡利弊呢?
他将烦闷告知阎鼎后,阎鼎露出早知如此的神情,低声道:“殿下,这并不难办。”
“刘羡眼下要入蜀,让我们拦,估计是拦不住了。而张方表面从命,但心怀鬼蜮,无人可以驾驭。留在关东,是败坏殿下的名声,留在关中,也难以听从殿下的诏令,既如此,我们何不令张方也随之入蜀……”
言未说尽,司马颙已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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