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说,也要等到此战结束以后。”
“而且,我麾下如今不过千余兵马,兵微将寡,回到凉州,又山高路远,即使回去了,恐怕也是杯水车薪,于事无补,还不如待在元帅身边,说不得元帅用兵下,能发挥一些奇效。”
当然,有些话张寔并不好说出来。随着战事的持续,刘羡如今的成败,极有可能会影响到整个关西的局势。如果刘羡真能在巴蜀站稳脚跟,那对于在凉州的张轨来说,那就是不可缺少的强援,说不定能帮助稳定陇上的局势。即使张轨在凉州战败了,将来也有一个去处,总不至于被有隙的河间王所拿捏。
反过来说,如果刘羡不能在巴蜀立足,自己若能领着刘羡这群人上陇,无疑也是为凉州请来了一大助力。只是这些想法,都不太能公开谈论,毕竟刘羡如今身份敏感,似是要打复汉的旗帜,又似乎没打,这就给了他们这些人一些从中斡旋的空间。
陈珍见张寔主意已定,便不再议论去留问题,转而讨论起现在的战事。眼见着众人上船的时候,他询问道:“公子,你以为,这一战西军来势汹汹,刘公究竟有几成把握?”
张寔此时已经不再望月,而是在遥望着上游的水流,揣测着上游放木的时机,同时道:“西军确实难敌,就目前来看,北军难以望其项背。可惜,他们面对的是元帅,元帅之智勇,岂是寻常谋士所及?”
“就像这一次,他们试图在上游放木毁桥,就为元帅提前察觉。我看,若无张方出手,元帅是输不了的。”
“可若是河间王气急败坏,调张方入关呢?”陈珍问道。
想到这个可能,张寔立刻回想起西垒之战战败时的惨状,作为亲历者,混身难免一阵发冷,但他很快又摇头道:“这绝不可能。”
事到如今,刘羡劝和张方一事,已经是世所周知。大家都知道,张方是怀有对河间王的厌憎之意,所以才与刘羡谈和的。面对这样私自与敌人议和的部下,司马颙躲还来不及,又怎么可能再行重用呢?
反过来说,哪怕张方如何有能力,没有司马颙的支持,那就是无根之水,绝不可能再出现在关中的。
言谈间,身边的士卒忽然传来喧哗声,指着西面大声道:“公子,快看。来了!来了!”
张寔两人顿时往渭水上游处看去,只见漫长的河带中,一道道阴影徐徐从月光中浮现。晴朗的夜空之中,远看时就好似是点点虫痕,阴影在波浪中上下起伏的模样,就像是在颤抖着蠕动一样。但不多时,就可以看见,那阴影越来越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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