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威胁。就好比仇池的杨茂搜,他私下里称号大单于,也不过是在武都、阴平两个小郡里画地为牢,根本不可能带来什么政治上的影响,也不会吸引真正的士人前往投奔,并不足以称之为威胁。可一旦建国称制,那就是截然不同了,这说明对方志在天下。
故而司马颙闻言后,大为烦恼,他反复确认道:“李雄当真要建国?不可以招降吗?”
阎缵则恳切说道:“殿下,事情已成定局,蜀中各地已经献祥瑞,大概再过两月,李雄应当就要称王了。他若称王,两年内必攻汉中,还请您一定要挥师南下,为民解忧啊!”
说到这里,就连一旁缄默良久的张殷也不再旁观,说道:“殿下,梁州确实快山穷水尽,支持不住了。”
司马颙本意是拉拢梁州军,让他们在接下来的大战里为自己出力。没想到,如今形势倒转,反为对方求上援兵了。这让他不满至极,如今河间王已经从裴丰口中得知,刘羡此举是得了征北军司的指使,这说明正是两者争权夺位最重要的时候。即使击败了刘羡,或者让刘羡离开,他与成都王的斗争都不会停止,哪里有余力顾得上巴蜀呢?
正是虑及于此,司马颙并没有立刻允诺,而是瞑目沉思片刻后,徐徐说道:“二位,此是国家大事,不可轻易决断,且容我思量一二。”
司马颙本可以先假意许诺,事后再当做无事发生,但他到底没有这么做。毕竟他身负贤王之名,也不是不知道大局的人。李雄称王一事事关重大,已经影响到晋室的社稷根基。晋室藩王们内斗,无论斗得如何惨烈,大家打得都还是携天子以令诸侯的主意,最后还是落到司马家手里。可若是对李雄置之不理,任由他攻城略地,那结果就不可接受了。
因此,司马颙还是打算好好议一议此事。阎缵、张殷见他态度慎重,也大感欣慰,哪怕没有立刻得到承诺,也不过多计较,当即就拱手告辞了。
二人走后,河间王再令宫中侍女与护卫离开,殿中一时只剩下司马颙与阎鼎、贾疋、彭随、楼褒等幕僚。他打开地图,对着巴蜀指点道:“对于李雄建国,你们有什么看法?”
最先回答的自然是谋主阎鼎,他说道:“此事非同小可,但殿下,以关西当前之国力,想要阻止此事,恐怕有些鞭长莫及了。”
阎鼎直白地点出其中的关键:“眼下的最大问题,还是征北军司,他们支助刘羡,做如此大胆的举动,显然是想削弱殿下的威望,重塑邺城的权威。这确实是一招妙棋,他们不费一兵一卒,白白坐收渔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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