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孟元帅还有派头。”
“原来是朋友变多了。”刘羡拉了拉马缰,恳切道:“可无论交了多少新朋友,我也不会忘记老的朋友。”
“为何?”
“因为啊,衣不如新,人不如故。”刘羡随即手指着张光说:“我知道,景武兄还是以前那样,若是遇到了战事,是永远不会像孙秀那样,直接扔下我们走的。”
说到这,两人都不约而同地回想起往事:当年郝散作乱时孙秀的拙劣表现,李含和孙秀的勾心斗角,以及古木原之战中几人的险死还生……接着就失笑了起来。
只是失笑的同时,两人又产生了一种淡淡的寂寥感、毕竟当时作战的人里,李含、孙秀、解系、欧阳建……无论他们是对手还是朋友,仅仅十年之后,有许多人都已经不再人世了。
“人生真短啊!”
发出了这样的唏嘘后,张光想到接下来的战事,继而问刘羡:“怀冲,接下来去打长安,真能全身而退吗?”
张光不知道刘羡的计划,但他清楚地记得,当年齐万年叛乱时,整个势力的由盛转衰,就是从进攻长安失利开始的。当时齐万年连打了几个大胜仗,兵力有十几万,比征西军司还多。可刘羡眼下的总兵力,哪怕兼并了刘沈的雍州军,也不过有七万余人而已。其中还有相当部分的兵卒是新兵,没有多少经验,只能护卫流民。
反观征西军司,目前虽暂时不得前往渭北,但麾下能调用的兵马依然有十余万,其中甚至还不包括张方所部。刘羡主动以劣势兵力进攻长安,实在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。哪怕是打算佯攻,以牵制为主,可两军一旦近距离相接,想要再阵前分离,可不是一件易事。
刘羡久经战事,当然明白张光的顾虑。但他也明白,张光受困于关西太久,眼界没有得到开阔,也没有真正理解当今的局势,故而这忧虑并不必要。他笑道:“景武兄,我们这次去长安,虽然会经历一些困难,但没有你想得这么困难。”
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
“因为天下不只有关陇,其余人也想渔翁得利,而河间王也知晓这件事,只要他知道这个前提,就会有许多的顾忌,如果我们能给他再多些顾忌,便不会有真正的决战。”
从整个天下的局势来看,在卢志向刘羡遣使以后,整个关陇的战争都已经发生了改变。北军俨然化身为一支有形的大手,随时准备干涉关中的纷争。只要司马颙明白这一点,他就会产生顾忌,继而必须预留一部分力量,来提防可能出现的北军入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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