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有不愿意的,就地将其房屋烧毁,将存粮物资抢劫一光,让其沦为流民。这时候,流民们无非只有两个选择,要么被迫迁入关中求一条活路,要么就只能随刘羡军一起,成为对方的拖累。
等到将整个河东郡烧为一片白地,刘羡无路可走,要么率军强行冲击关卡,在最不利的情况下进行决战,要么就地投降,沦为俘虏,要么就在河东郡活活饿死,除此之外,再没有第四条路可走。
这确实是一个必胜的策略,可其余的幕僚们听了,多头皮发麻,不敢支持。
弘农太守彭随听后,率先驳斥贯先说:“河东郡天下大郡,有四十万黎庶,一旦将其迁往关中,没了田地积蓄,那就是四十万张等着吃饭的嘴,我王今年还要用兵,府中难道还养得起吗?若是养不起,岂非要活活看着他们饿死?”
贯先早就想过了,他正色道:“慈不掌兵!这是自古便有的道理!刘羡这样的人物,张元帅为了对付他,在洛阳饿死了多少人?最终也不过是功亏一篑。更别说现在还没死四十万人,就是真死了四十万,甚至一百万,两百万,只要能除去刘羡,一切都值!”
他甚至拿当年曹操屠杀河北来举例道:“魏武得邺城,两次苦战,将漳北几乎杀尽了,哪怕最后跑了袁尚,不也是一场大胜吗?”
“这是什么话?!”作为司马颙目前的谋主,阎鼎也极为不满,他否定这个策略道:“洛阳是洛阳,河东是河东。洛阳那些蛀虫,平日吸饱了天下人的血,杀了也就杀了。可我们都是关西人,到底是以关西为根本的,如果连关西人也杀,就没有了立足之本,哪里还能容身呢?”
其余人多也出声附和,无论张方在洛阳如何施为,但那远在崤山以东,哪怕山东人死光了,也与关中无关。可河东与关中之间,只隔着一条大河而已,若是生了大乱,几十万流民涌进来,又没有饭吃,那必不可能甘心饿死,大概率还是沦为盗匪。这无疑会对征西军司的统治产生巨大的冲击,也是许多人都不愿见到的。
贯先见这么多人不同意,也知道此策是通不过了,不由有些悻悻,可口中仍然说:“此策最为稳妥,若是你们不同意,那还有什么策略呢?”
这确实叫人头疼,在众人看来,张辅原本使用的逼降之策,就已经是很好的策略了。但在没有刘羡的情况下,河东各县都没有投降,足以说明不可行,而如今刘羡已至,必然士气更盛。想要不战而屈人之兵,是不可能了,那就只有选择正面强攻。
可正面强攻……会是一个好的策略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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