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想继续发展壮大,就不欲看到您与成都王分出胜负,而是争得越久越好。”
“因此,一旦哪一方势弱,他们就会帮哪一方,趁乱从强大的一方身上咬下几块肉来,逐渐发展壮大,直至他们自己也有能力争夺天下为止。”
这个比喻确实很形象,司马颙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问道:“那照台臣所言,我该如何作为?”
阎鼎笑道:“殿下不是已走出了决胜的一步吗!胜负已分了!”
司马颙奇道:“这又是何解?”
阎鼎颔首道:“殿下打赢了洛阳之役,击败了闻名于世的刘羡。而成都王之前却惨败于刘羡之手,孰强孰弱,不是一眼分明么?所以我此前才说,天下局势,殿下已经是独占鳌头。接下来,殿下只须先招降翦除这些群狼,按部就班地扩张势力,同时内清政理,上下同心,要彻底消灭成都王,成就帝业,又有什么难的呢?”
关于这些话,阎鼎倒没有夸张,这是目前关中大部分人的看法。在洛阳之役以前,刘羡与司马乂的组合可以说是百战百胜,无论遇到了什么样的对手,都呈现出一副摧枯拉朽、无往而不利的姿态。即使朝廷的权威有所减弱,可两人的声望却是有增无减。故而很长一段时间内,关中人并不相信河间王能取胜。
而年关以后,河间王的胜利已成事实。正如对宣皇帝的态度一样,胜利者都是不受指责的。于是关中上下一改此前的悲观态度,转为一片对河间王的溢美之声。原本许多保持中立的大族与豪强,都开始改变态度,向河间王靠拢,或向征西军司提供兵源粮秣,或向河间王进贡金银珠宝,一时间,可谓是万众归心。
这其中也包括前来观看的阎鼎自己,他此前并未出仕,此次却借封尚之名前来,就是想特意亲眼观看,这位名扬天下的河间王,有没有明主的胸襟与胆魄。
而就目前来看,这位河间王城府颇深,即使面对阎鼎的吹捧,依旧不动声色,反而是眯起眼睛,审视自己起来。不过正如阎鼎所料,刚刚的这些言论,无疑引起了河间王对阎鼎的重视,使得他打算稍加试探了。
“唉,上下同心……”司马颙默念了片刻后,忽然问:“台臣怎么看张方?”
“殿下问我?”
“但说无妨,在你们眼里,他大概是什么样的人?”
听到这句话,阎鼎心里咯噔一声,大概猜到河间王心病的症结了。但他表面却不动声色,故作谨慎地说道:“殿下,这……不好评价……”
“为什么不好评价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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