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边,还要接着与西军斗,有胜算吗?”
“我自有自己的打算。”
“好吧,那你要当心。”祖逖紧接着向他透露了一个消息:“这几天,我本欲伺机拿下苟晞。可他太机灵,我还在调派人手,他就提前发觉了。”
“他跑了?”
“是啊,他抛弃了军队,只带了十几名亲信西走,应该是投奔到张方军中了。”
苟晞去投奔张方了?这则讯息令刘羡微微皱眉,但很快又展颜笑道:“小问题罢了,我应付得了。倒是你,能不能应付过来?”
祖逖闻言,握刀佯怒道:“哦?你以为我应付不了?我现在正在磨剑,就等着哪个不长眼的来试试!”
两人都是哈哈大笑,随后刘羡叹息道:“士稚,不要这样,做了三公,就要学会克制住自己的脾气,多多容人啊,否则再激起乱子,你恐怕无力收拾。”
“还有,多替我照顾照顾襄阳王,他是楚王的嫡子,我欠他们家很多情。”
祖逖又瞥了他一眼,叹了一口气,说道:“你放心吧!我不是没有心肝的人,知道该怎么做。”
这个时候,两人都为对方的命运沉默了,然后他们听见,头顶上有鸟的鸣啼。
听了一会儿后,祖逖说:“我就不为你送行了,明天还有许多事要忙,路上要用的粮秣,你自己去城东去取。”
于是刘羡就此告辞。祖逖说是不想送行,可还是下意识地回头目送他离去。刘羡出宫门时,也回头看他,见祖逖站在海棠树下,又挥手说:“保重吧,有缘再见。”
刘羡就退了出来,可从千秋门出宫的时候,不知是不是错觉,他总觉得有人在看自己,可屡屡回头间,却又什么都没有发现。终于有一次,他依稀在陵云台上看见了一抹倩影,这让刘羡心头多了几分怅然。
不管怎么说,所有的告别都完成了,该正式启程了。
次日一早,刘羡一行人取了足用半月的干粮,向北进入邙山。沿山道抵达邙山山顶的时候,他再一次回望洛阳大地。
曾经,人们喜欢在邙山上远眺,尤其是在傍晚时分,暮色苍茫之际。那时趁华灯初上,云烟缥缈,人们站在峰顶远望,可见周围群峦起伏,山川秀美,城郭巍峨,宫殿宏丽,顿觉心旷神怡,便称之为天下绝景。但在现在,刘羡举目四望,仅能看见一座布满伤痕的城池。
时过境迁,过去的三十二年中,刘羡不知道自己在这片土地上来往过多少次了。可只有两次,是他不得不离开这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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