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我老张吗?”
刘羡笑道:“当然,这二十年来,我刘羡东征西战,面对过许多强敌。可这两个月,张元帅横扫京畿,屡出奇兵,先是突袭宜阳,又是轻取虎牢,还有之后的火烧洛阳,几次欲擒故纵,声东击西,可谓是算无遗策,实在叫我大开眼界。凡是用兵之人,都会慑服于张元帅的用兵奥妙,又岂止是我刘羡呢?”
这些话正好挠在张方的痒处。军事是一种血色的艺术,既然是艺术,任何用兵带兵之人,都会渴望他人对自己艺术的认可,这是不可避免的。而在这些认可中,敌人的赞叹堪称是最高的认可,尤其是像刘羡这样公认的世间名将。
故而张方再次哈哈大笑,而且这一次,笑声里少了几分嗜血,多了几分舒畅与得意。
张方感慨说:“能听刘太尉的恭维,真是人生一大乐事啊。”
但他随即话锋一转,叹息说:“可刘太尉不会以为,给我讲几句好话,我就会放过你吧!”
“我王给我下过绝命令,不杀了太尉,绝不可撤军!眼下胜利在望,太尉却来找我谈和,不知是在做什么春秋大梦啊?”
说到这,张方当即下令,手指刘羡道:“把他给我拿下!”
两边的卫士早就等得不耐烦了,听到张方一声令下,立刻一拥而上,将刘羡摁倒在地,作势就要捆住他。有的人甚至拿出利刃相逼。随行的刘义与郭默大惊,可双拳难敌四手,也随即为人所拿下。
但刘羡被捆缚之际,却没有丝毫慌张,他任由旁人动手,口中却冷笑道:“我此次前来,本是想救张元帅性命,没想到啊,张元帅却想自寻死路吗?”
这句话是如此离奇,以致于西军所有人都听笑了,一旁的郅辅说道:“刘怀冲,你人都在这里了,还想杀元帅?别做梦了!我们元帅可不是项羽,就算你是张良、陈平,能吹枯嘘生,舌绽莲花,也毫无用处!”
说罢,众人又是一阵附和,连带着发出哄笑,似乎都在嘲笑刘羡的无知。而刘羡毫不受影响,仍然盯着张方,说道:“请张兄给我一句话的时间,我若不能说服张兄,甘愿自裁。”
这倒确实吊起了张方的好奇心,他哦了一声,觉得如此局面,听一句也没什么不可,便说:“那我洗耳恭听。”
刘羡笑道:“不知张兄是否听过这么一句话?”
“哪一句?”
“狡兔死,走狗烹;飞鸟尽,良弓藏。”
此话一出,真如晴空一声霹雳,全场俱静,西军诸将左右对视,皆不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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