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,这实在难以做到。毕竟明面上来说,东海王府并没有多大。而朝野之中,几乎人人都与司马越有交情,这无法作为凭据。到了暗地里,司马越到底有多少暗棋,除了他本人,也无人可以说清。这使得人们想找出司马越的党羽,却没有一个可用的标准。
祖逖之所以挑在今天动手,也正是虑及这一点。只有在司马越谋定而后动的那一刻,大规模调动其势力后,他才能趁机判断,究竟谁是真正的东海王党羽,再将其一网打尽。而如今刘羡提出,除了已知的这些人外,司马越可能还有别的后手,这就令他鞭长莫及了。
刘羡看他没有办法,倒也不着急,因为刘琨等人已经在加急审问此事。这么多党羽亲近,说不定总有一两个知情人。
等待了一阵子,刘羡望向西面的土山,已经依稀可以看见土山后西人的火把了,看来征西军司正在进行最后的调动,随时都可能发生进攻。
直至此时,方才有一人急匆匆地赶过来,正是太尉府的阮放。他面色苍白,刚站稳身子,便向刘羡汇报说:“太尉,潘滔交代了!东海王的后手,便是苟晞啊!潘滔说,很早以前,东海王就看重苟晞的统兵之才,与他私下里结为兄弟。此次政变,东海王早做了计划,说是若城中政变不顺,便借苟晞之手南走!”
原来是苟晞!刘羡与祖逖对视一眼,既觉意外,又觉得合理。苟晞虽早早投入齐王府中,可他入仕为官,却是经东海王引荐的。只是这时间相隔太久,久远到足以让人遗忘此事。
而眼下,苟晞正带着一千兵马驻守在南门,随时可以打开城门迎敌,而敌军马上就要发起进攻了,该如何办?
祖逖稍作思忖,立刻对刘羡道:“我带人摸过去,趁夜把他做掉,如何?”
“不可能。”刘羡微微摇首,拒绝道:“苟晞此人,心思缜密,长于机变。司马越既已暴露,他不可能不小心万分。”
“那用天子诏书,说有要事与他商议呢?”
“也不可能,到这个时候了,用天子诏书,岂不是小题大做?更加会打草惊蛇。”
祖逖连着提出几个方案后,都为刘羡所否决。
这真是一个棘手的难题,不是棘手在缺乏办法,而在于时间太过紧迫。西军即将进攻,在这么短的时间内,几乎不可能和平处理苟晞。可若是带着这样的破绽与西人决战,东面的援军又来不及反应救援,不更是必败无疑吗?
刘羡脑中的思绪飞速运转,见识过司马越的手段后,他的思路已得到了进一步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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