撤军,便由我部负责追击,务必要穷追不舍,让贼军亡命丧胆!”说到这,司马越脸色一变,对刘羡低声道:“到时候,就多劳太尉费心了!”
刘羡笑了笑,随即提出条件道:“这并不难,司空,只是若要如此,我部骑兵恐怕不能攻城,不然,在城上伤亡太多,恐难以战后追击……”
刘羡的意思,自是想让司马越负责此间的主攻任务,司马越心领神会,当即笑道:“请太尉放心,这种小事,哪用您操心?我自让招来的这些民夫填命,绝不用您出手。”
如此说法,倒说得他刻意让这些民夫送死一般。刘羡闻言,不禁微微色变,对司马越嘱咐道:“纵使用兵如泥,亦当爱兵如子,怎能用填命这般说法!司空慎言!”
司马越连声称是,但刘羡也心知肚明,东海王必不会将这些话当回事。他暗自叹了一口气,有这种人在,自己方才说司马乂有四分胜算,其实还是说多了。还是好好做殿后的打算吧,一旦攻城失利,西军破垒而出,实行反攻,恐怕还是要自己来收拾这烂摊子。
这么想着,刘羡率部稍稍往西挪移,并嘱咐周围的民夫,在张方垒的西南角搭起一座望楼,以便自己观察城内西军的调动。
约定的时间到了,东面的鼓声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吼。司马乂已经下令,数百名鼓手轮班休息,鼓声要彻夜不休。巨鼓的声音令攻者振奋,令守者惊急。鼓声刚下去的时候,就连十余里外,邙山上的乌鸦都被惊醒了,它们飞起来在空中盘旋探看,才后知后觉地发现,邙山之下竟然聚集着如此多的人类,这实在是不吉利的征兆。
禁军的策略与寻常攻城无异,先欲推平西垒外的壕沟,再立土山与云梯车,然后攻入城内。鼓声一响,民夫们就动作起来,他们将掘出的土用推车装了,或用麻袋装了驮在马背上,人马轮番扑向西垒下方,将土都倾倒在壕沟之中,好似排山倒海,不多时,深沟就已经填满。
随后民夫们开始倚城填土,堆积土山。垒上西人箭如雨下,禁军便派人用一排盾护送,继续堆土不肯稍歇。与此同时,事先造好的攻垒器械也开始缓慢移动。这些云梯、发石车、破城槌,多在上面堆了一层木板,可以挡住箭矢,让民夫军士们躲在下方,推着车走。等这些庞大的器具艰难抵达城垒之下,便如同荒古巨兽一般各显神通。
云梯是用三丈来高的折迭梯车,下端推送到城前后,被折迭的上端云梯用绞索转动,便能直接扣在城头,而梯头带有铁钩,一旦钩上城头,便不能轻易取下,这使得进攻一方的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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