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数十人后,都是同样的结论,他很快给刘羡汇报说:“这些俘虏说,张方平日决策,向来都是独断专行,先斩后奏,属下并不知他所想,甚至连河间王也概莫能外。”言下之意,这些俘虏们对张方的布置一无所知。
这个结果无疑不是刘羡想听到的,他感到极为烦躁。眼下他能够推断出的消息,无疑是张方并不看重这些士家家属,同样也不想与禁军举行决战。
这就好比是两人比剑,张方先是找到了一个朝廷的破绽,然后攻其必救,等朝廷回剑掩护后,按理来说,他应该抓住机会,一剑又一剑地进行抢攻击。可他却偏偏放过了这个机会,又撤回了攻势,就好像享受着这场剑斗,要刻意延时一般。又或者他只是在积蓄力量,谋求着更为猛烈的攻势。
面对这样的对手,自己应该怎么办呢?在夺回这十余万人后,最稳妥的办法,其实还是迁民,将这些难民都迁到豫州去,然后再与张方大战,虽然耗费巨大,甚至需要数年的时间来安定百姓,休养生息,可却能彻底地免去后顾之忧。
但眼下,自己已经不是禁军的统帅了,司马乂也不一定能接受这个建议。况且,自己最迫在眉睫的,也不是和张方进行决战,而是应该设法逃离洛阳的政变。
激流之下,朝堂内动乱的力量正在酝酿,战场上,张方的威胁一时间又难以解除。这种种麻烦纠缠在一起,无不令刘羡心烦意乱。
“太尉,太尉!”正思忖的时候,司马越拄着木杖,一瘸一拐地走过来,对刘羡行了一礼,继而笑道:“张方既然退走,洛阳又已经收复,骠骑来信催促我们,何时返回洛阳啊?”
一夜过去,东海王依旧两股战战,大概是骑马所致的腿部磨伤又落痂了,但大胜的战功也足以令他欣慰。故而在司马越的脸上,痛楚与狂喜相互交织,时而抽冷气,时而咧起嘴角,形成了一种极为纠结的神情,令刘羡有些好笑。
刘羡道:“先让灾民们吃完这顿饭吧,河阴与洛阳有三十里,他们没有力气,可走不完这段路。”
“这是自然,这是自然。”东海王连连颔首,他以极快的速度环视周遭,继而前倾身子,压低了声音道:“太尉,还记得我们六日前说的话吧!”
他指的自然是让刘羡参与政变、颠覆长沙王一事。等刘羡点头之后,司马越又道:“这次回师,还请您稍作委屈,不要挂旗扬名。不然的话,骠骑发觉不对,我就不好交代了。”
东海王这些反长沙王的势力,如今还潜伏在暗处。这便是他们最大的优势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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