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时候,去找自家掌柜已经没意义了。
老丁这么想着,试探着活动了一下手腕,发现自己只是持刀的手形有些走样,便向一旁的海陀点了点头。
“还能杀几个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几句简短的交流中,之前被他们杀退的山匪已然重新自林间走了出来。
他们打量着商队中唯二还能站立的护卫,脸上露出贪婪与狰狞之色。
对于这些亡命徒而言,死点人根本算不上什么,甚至事后分钱的时候自己还能多拿一份。
但到底是让他们折了这么多人,哪怕就剩下这两个,他们也准备再等等。
老丁紧了紧手里的钢刀,眼角余光瞥到之前队伍里的年轻护卫。
那小伙子这会儿大半个身子被压在马车与滚木中动弹不得,正探头向着老护卫喊着什么。
啊,是在说“快走”。
老丁活动了一下肩膀,迎着正包围过来的山匪们摆好架势,脸上露出了一个感慨的笑容。
这傻小子啊,自己都快要死了,还让他这老家伙快走。
说起来,他儿子要是没死的话,说不定也有这么大了吧?
恍惚中,老丁豁然举刀前劈,赶在一旁的海陀前,将一个冒进山匪的头颅斩下。
海陀见状咧开嘴,露出有些遗憾的笑容。
“老丁,昨晚咱俩应该多喝两杯的。”
“好说。”
丁连海正了正持刀手形,同样咧嘴笑道:
“等咱们下去了,我陪你小子喝个够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,好!”
两个不过七境实力的武夫,此刻并肩立于滚木血石之间,竟显出不惧生死的气魄。
本要包围上前的山匪们不由放缓脚步,谨慎的打量起这两头“困兽”,琢磨怎么让别人先上去试试。
就在这短暂的僵持中,众多山匪之后,一个疤脸山匪忽然晃了晃头,转而侧耳倾听向商队来时的山路。
随即,他脸上露出了一副见了鬼的表情。
远处,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中,一支四十人左右的队伍出现在山道那头。
保养极好的甲片在春日下映出如鳞波光,长枪大斧扛在肩上,竟是在全装行军。
而那头胄之下暴露在外的脸颊与额头上,是一个个象征曾经身份的朱红刺字。
旋即,这支队伍毫无征兆的停在战场末端,自发分列两侧。
裹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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