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无主次之别。”琉纳斯的声音忽然从门口传来。
沈棠与珈澜皆是一怔,望向缓步走入的大祭司。
珈澜眼中掠过一丝困惑,“父亲?为何这样说?可我根本不是琉夜的对手,甚至连反抗都做不到……”
“父亲,是我太弱了吗?”
若珈澜认定自己只是注定被吞噬的次人格,或许反而不会不甘。
可当他得知自己并非次人格,却仍未能夺回身体,除了不甘,还有更深的愧疚,是他太没用了。
琉纳斯怜惜地望着他,温声解释,“你被琉夜压制,是因他已获得完整的诅咒之力,而你尚未得到历代大祭司的传承力量,自然难以与他抗衡。”
他深深注视着儿子痛苦而沮丧的神情,语气中带着一丝歉然,“而你的力量难以突破至更高境界……是因为我。”
历来海族大祭司的力量,皆是一代传一代。
旧死新生,代代相承,亘古不变。
可珈澜,却是这根主干上唯一生出的特殊分枝。
因此,他一直只作为普通人鱼生活,未曾觉醒祭司一族的力量。
珈澜与沈棠显然都想到了这一层,两人脸上同时浮现震惊。
尤其是珈澜,怔怔地望着眼前的父亲,唇瓣微动,却终究未能出声。
琉纳斯替他说出了那句话,
“只有我死去,这份力量才会传承于你。”
他一步步走向珈澜,缓缓说道,“从前未将祭司之力予你,虽有一丝人心难泯的私情,忍不住贪恋这世间繁华,但更多的,是不愿你承受这份枷锁,盼你能逃脱祭司一族的诅咒,如寻常兽人孩子般自由度过一生。”
“祭司一族的力量虽强,却亦是背负重任的镣铐。”
他嗓音低沉,似蕴着深沉的回忆与情绪,“我曾不愿你重蹈覆辙,被此束缚,私心希望你能与伴侣享有常人般的圆满生活,平安顺遂,自由终老……但如今,我想你应需要这份力量。”
“我也不该再自私了,是时候将它交予你了。”
琉纳斯走至珈澜面前,自袖中取出一柄短刃,递至他手中,
声音温柔至极,“好孩子,杀了我。”
利刃寒光凛冽,一面映出大祭司慈爱温柔的笑容,一面照出青年苍白惶恐的面容。
“父亲,我不能……”
珈澜踉跄退后数步,望着眼前的男人,干涩的眼流不出泪,身体却微微发颤,足见其内心的抗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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