野人汗津津的脊背几下之后,双手便被直接反剪,随后被藤蔓捆绑结实,一时间犹如待宰的猪仔般无力。
试着挣扎了几下,陆九渊只觉得一颗斗大的心沉下去,心中乱如杂草。
几名野人在山中如履平地,到了天色渐暗之时,终于来到一处山寨前。
饶是两名野人十分强壮,扛着成年人一路翻山越岭也是喘息粗重,他们将陆九渊与钱端礼扔到一处比较平整的小广场,让几名持着木矛的野人看管之后,就兴高采烈的向一处高大的茅草屋跑去,似乎要将收获猎物的喜悦告知族人。
陆九渊奋力吐出嘴中的干草,也不站起,只是靠在一处木桩上,仰头向周围望去。
这里的野人众多,仅仅能看到的就有三四十人,他们皮肤黝黑,无论男女,身上都只有少量布匹,此时都用好奇……或者说垂涎欲滴的眼神向此地看来。
房子大多都是草屋,只有几座尤为巨大的乃是木屋。这些房屋的共同点就是都是双层,下层养着猪羊之类的牲畜,上层则是住人之地。
除此之外,每座房屋门前都竖着几根长杆,杆子顶端往往插着各种动物的头颅。
借着暮色的微光,陆九渊甚至看到有骷髅人头插在其上,在风中摇摇摆摆。
“你们……你们要作甚?!”另一边,钱端礼也终于吐出了口中干草,惊慌大喊:“我乃大宋枢密使!叫你们头人来见我!”
连续呼唤了几次之后,陆九渊终于叹气以对:“钱相公,留些体面吧!”
钱端礼坐在地上,双脚不停扑腾:“陆六郎!如此情状,体面有什么用?!”
陆九渊靠在木桩,仰头喃喃自语:“所谓君子死不免冠,即便被吃了,也要有士大夫的从容。”
钱端礼闻言直接崩溃,眼泪都快流出来了。
这岂不是说无论怎么都会死,无非就是死得好看一点吗?
陆九渊倒是看的开。
如今这些野人语言都不相通,更不可能知道枢密使是什么玩意。
还不如省些力气,等到一个会说汉话之人过来问话再行拉拢;或者等到林氏前来救援之时,再行配合。
至于野人中没有会汉话的,或者林氏救援之人不抵达……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。
事实上,两名手无缚鸡之力的士大夫被掳到山寨中后,也就只能有听天由命一条路可走了。
就在夕阳余晖落入山中的那一刻,几名身上绑着木甲的野人从那座最大的木屋中走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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