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风凛冽。
荥阳城头上,仆散忠义望着身前的索水,默然不语。
与几年前相比,仆散忠义已经急速的衰老了,不仅仅头发已经变得花白一片,脸上的皱纹更是如同刀劈斧刻一般纵横交错。
照理说,仆散忠义正值一个将领的黄金年龄,算是壮年,身体又没有受过重伤,总不至于衰老得如此之快。
可既身为金国都元帅,国运自然即己运。
东金也已经亡了,西金又能安生多久?在大汉巨大的军事压力下,仆散忠义即便养生有方,也终究躲不过天人五衰。
蒲察世杰快步登上城头,随后就与好友兼上级并肩而立,却是看向了北方。
大河此时已经封冻,看不到粼粼波光,只能看到一片冰凌反射的白芒。
“乌者,若是要出兵,当趁着大河冰冻去争夺河内,进而去进取上党。
攻入中原方才是自寻死路,就算拆了汴梁又如何,刘贼如今已成万里大国,难道还会计较一城一地的得失吗?”
仆散忠义缓缓点头:“我知道。”
蒲察世杰转过身来,定定看着仆散忠义,一字一顿的说道:“乌者,你的军略胜我百倍,但我还是要劝你一句,这些兵马乃是我大金最后的骨血,万万不能轻易抛洒。”
仆散忠义再次点头:“我也知道。”
蒲察世杰闻言松了一口气,却又有些无奈:“你既然都知道,为何还要率两万大军来到荥阳?你难道没想到这可能会让汉军做出应对?甚至有可能会再起大战?”
仆散忠义同样无奈:“这些我全都知道,你究竟想要说什么?想让我解释一下为何扫了库底子也要让大军来荥阳吗?”
蒲察世杰并不多言,只是定定看着仆散忠义。
僵持片刻之后,还是仆散忠义叹了口气,挥手将亲卫撵走。
“那好,现在我就可以明白告诉你。但你却不能外传,莫要动摇军心。”
仆散忠义扶着女墙,言语也变得艰难起来:“乌禄死在了燕京,陛下在关西大败,其实到这时候我就已经别无他法了,大金也没有了任何主动进取之力。
若不是宋国内部出了乱子,你信不信如今大金只能死守长安与洛阳了?”
蒲察世杰也颇有些庆幸之态:“宋国这场乱子来的好,不仅仅解了大金的燃眉之急,更是宣布了刘贼为叛臣,双方水火不容。”
说到这里,蒲察世杰微微睁大眼睛:“乌者,你此番前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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