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军上下明明都十分精悍,将领士卒明明都是久经大战的精锐,明明如刘汜这种衙内大将都十分妥当,为何在面对千余汉军甲骑时,就已经人心动荡,难以维持了?
李子远望向了身侧的黄河,又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情。
且说如果宋军按照最为稳妥的进军路线,应该是分成两部,夹着黄河行军。
反正山东与河南都十分空虚,就算每部三万正军也是不小的力量了。
而且如此行军,既可以保证来往迅速,又可以迫使汉军少量的兵力再次分薄,堪称一举两得。
但是邵宏渊却严词拒绝了这种行军方案,理由是担心汉军会逐个击破。
李子远却明白,如果分兵,那肯定是邵宏渊与李显忠各领一部,夹河前进。
但是邵宏渊因为政治原因,方能统领两淮大军,又怎么敢将威望卓著的李显忠分兵出去呢?
所以全军才都在黄河东岸,猬集在一起行军。
既然因为政治原因可以临战变将,可以改变行军方式,那么为何又能让军心人心不变得动荡呢?
李子远顾不得身处军中,直接仰天长叹。
而与此同时,做出同样表情的还有前阵的左士渊。
因为他发现飞虎甲骑竟然用了一种他看不懂的方式在阵前搦战,而他却一时间根本不能制!
飞虎军明明只是一千甲骑,却犹如潮水一般连绵不绝,十余人组成的甲骑小队分裂自如,进退有序,如同一个个小锥子般向宋军撕咬而来。
作为久经战场之人,左士渊是知道骑兵有着撒手没的特性,因为战马聪明却又没有那么聪明,更没有爱国主义,哪怕有骑士指挥,也不可能犹如步卒一般进退有度列阵自如。
散而复聚,来回打上十几回合的骑兵都是精锐中的精锐。
金军虽然曾经放出豪言,不打一百回合,何以称马军,但他们最精锐的合扎猛安也不可能做到这一点,更何况在军阵散乱时,军官支应不到的情况下,必然会有人懈怠,也必然会有人畏惧,从而让整支军队的攻势放缓。
一开始,左士渊也是这般想的。
在他看来,飞虎甲骑再强悍,骑士与战马都不是铁打的,只要撑过一开始的猛攻,汉军必然要重新整队,这就给了宋军列阵前压的机会。
但出乎左士渊意料的则是,飞虎甲骑也会疲惫,也会伤亡,却依旧保持着猛烈的攻势,战力仿佛没有因为编制混乱而减少分毫。
十几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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