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有些难堪的说道:“官家病重,太上皇摄政,自然也就没有迁都的说法。
我……我总要为前途考虑的,因此就接下了传旨的差事。”
陆游对曹大车点了点头:“这厮还是不老实,将其裙甲连带着裤子一起扒了吧。”
魏杞大惊失色:“陆相公!陆相公!我说的都是实话啊!你还想让我说什么?”
陆游制止了曹大车的动作,转头冷笑着看向魏杞:“自然是想让你将那些修饰,遮掩全都去掉,血淋淋的将心刨出来给我看。我问你,到底为何来到关西!”
魏杞终于有些破罐子破摔之态:“自然是因为怕了!怕死!怕没前途!陆相公,你在关西自然不知道,当日临安城中有多吓人!
官家被太上皇废了,虞相公也被当着朝臣百官的面活活打死,山东的刘公也被宣为了叛臣!当日雪下了一尺!我在江南为官多年,就没见过如此大的雪!”
“这还没完,第二日,刘公在临安的人手就写了檄文到处传发,他派来的探子干脆用火药炸了德寿宫与皇城大门!龙大渊那些人也集结兵马,进攻皇城,战败后被一体斩绝!
我连滚带爬回到临安时,皇宫中的血渍还没刷干净呢!如此情况,你说我怎么办?我又能怎么办?!”
仿佛是为了发泄这些时日中所积攒的恐惧一般,到最后魏杞甚至大声嘶吼起来。
陆游却没有被魏杞所谓的苦衷所打动,只是指了指依旧在激烈厮杀的前线:“你觉得临安的气氛比这里还吓人?曹大郎,让他再去感受下战阵之威!”
曹大车立即再次夹起魏杞,到阵前溜了一圈。
这次虽然没有将魏杞的裤子扒了,却因为过于接近敌阵,而被金军轻骑射了几箭,其中一箭不偏不倚射在了魏杞腰眼上,即便有盔甲阻挡,没有入肉,却也带来一阵剧痛。
又被折腾了一圈的魏杞彻底丧气:“陆相公想要问什么就问吧,下官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。”
陆游盯着魏杞片刻之后,方才询问:“如今官家还活着吗?”
“自然是活着的,不过疯疯癫癫的,的确已经不能视事,否则太上皇复位不可能如此轻松。”
“那你手中的旨意,也就是太上皇的了?他想让我做什么?”
“自然是退兵,然后想办法与金国议和。至于陆相公,西府相公此时已经虚位以待,太上皇请陆相公回临安。”
“哼……我回临安,八成就是与岳鹏举一般下场了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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