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淙再次缓缓点头,随后转头看向胡铨:“老胡,看出什么来了吗?”
胡铨点头:“文采只能是中上,只不过这是一夜……不,若是算上版印与分发时间,说不得只有一个时辰时间内,骂成这个样子,也算是有些文字功底了。而且……”
胡铨指了指刘淮的名字,随后又指了指檄文最后:“这篇文章明显是为刘淮张目的,但是到了最后,明明说要害了官家,却又不敢说称王称帝,一统天下之事。说不得此时刘淮果真是没有异心的。”
周淙拍着额头,看向东方越来越亮的天空,伸手捞了一把雪花:“也就是说,这篇檄文乃是刘淮派来的密探首领写的,而这位密探首领只能判断出天下局势当有大变,因此要为刘淮抢个先手,又不确定刘淮是否真的有立即称帝的意思,所以留了个扣子。”
周淙说完后,自己都笑了起来:“说这些有什么用?如今这般情况,刘淮不反也得反了!”
说完之后,两人来不及唏嘘感叹,同时起身,活动身体。
第一波政潮已经来了,人在其中只能奋力挣扎罢了。
只不过没人想到,这第一波政潮乃是身在河北与金国拼命的刘淮率先发起的。
“让主簿去寻杨沂中,将这封文书交给他,问他三件事。”
周淙笼着手缓缓说道:“其一,问问皇城司那群废物到底是干什么吃的,竟然无能到这种程度?”
“其二,再问问杨沂中,他为太上皇做此事,如今外将不同意,拎刀子杀过来了,他作为太上皇的心腹武将,可有应对办法?”
“其三,他杖杀虞相公时,到底有没有想过如今这般后果?!”
三声问完,周淙也是愤恨难当。
不过他还是压抑住心中怒火,对胡铨拱手,随后转头用眼神警告了一下那名宋军将领,转身离开了。
宋军将领也是一肚子火,可偏偏在座之人他谁都惹不起,只能一边腹诽晦气,一边哆哆嗦嗦躲在棚子里。
不过临安府吏员自然是八面玲珑的,有一名小吏笑吟吟的迎上去,将一个沉甸甸的小布包放在棚子中的桌案上:“周龙图就是这般铁面无私,诸位兄弟莫要怪罪。”
听着小布包中发出的脆响,宋军将领吞咽着口水,眼睛都有些发直。
“不过呢。”小吏继续说道:“对于兄弟们来说,一动不如一静,朝中的局势说不得还有反复。如今的反,明日说不得就复了,到时候上面的人只是要吃挂落,底下的弟兄可就要吃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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