机会,戟指虞允文怒骂道:“刘贼到如今这般不可制之态,全是因为你放纵所至!他不仅要颠覆大金国祚,更是要席卷江南!大宋若是按照你的办法,不过两三载便有倾颓之态!你还敢说自己无罪吗?!”
说起刘淮来,无论赵构还是史浩等宋国一方,还是移剌道,全都是表情愤愤,竟然有某种同仇敌忾之态。
虞允文更加勃然:“若不是你们这些小人一而再再而三扯后腿,陷害忠良,如今刘大郎还是大宋的忠臣良将。
太上皇!你敢说当日刘宝暗害魏胜一事,没有你的手段吗?!难道太上皇就没有暗中下令,坏两淮大军北伐之事,以此来掌控权柄?!”
此言一出,赵眘终于缓缓放下了手,先是看了看被摁倒在地的虞允文,随后又转头看向了赵构。
虞允文心中终于升腾起一丝希望。
只要赵眘依旧能与虞允文坚定的站在一起,那么天下大势就还有挽回的余地。
事实上,到了这一步,虞允文依旧在喝骂不停,将赵构、史浩与移剌道骂了个遍,目的还是要唤起赵眘的反抗决心。
赵眘毕竟当了四五年的官家,麾下总还是有些班底的。
而且太上皇与宰执联手,在正经皇帝与当朝左相面前,还是缺了一些大义。
只要官家能奋起,只要官家……
“父皇。”下一刻,赵眘终于艰涩开口,而其中言语却让虞允文全身血液变得冰凉:“父皇,儿臣不迁都,也不北伐了,将虞相公贬为庶人,发配岭南可好?”
虞允文发出了一声犹如咆哮般的长叹:“官家啊官家!你不应该在此时软弱的。”
赵构却满意的看着乖儿子,不枉他从众多候选人中选了个最懦弱的。
赵构原本看到赵眘又要北伐,又要迁都,还以为是自己看走了眼,这小子蛰伏能力了得,但现在看来,他终究还是那个懦弱无能的赵眘。
赵眘依旧继承了赵宋官家的优良传统:官家是什么样,全看宰相是什么样!
“召集群臣,开大朝会吧!”
“遵命!”杨沂中如同铁铸的表情上终于有些松动,朗声应诺后,就带着几名甲士走进了风雨中。
细雨如毛,寒风刺骨……
……
同样的寒风,在北地终究是要凛冽一些。
在看到攻城信号的那一刻,东海军统制官李秀望着燕京城的高大城墙,心中不可避免的回想起了数年前的那个清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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