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好一些,在场的金军将领们尽皆脸色发白。
徒单克宁闻言更是不堪,头晕目眩踉跄向后退了几步后,方才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说道:“完颜毂英究竟是因为没发现刘贼,还是发现了,却没有做好应对?”
军使嘴唇蠕动了几下,方才急促说道:“俺是,俺是留守亲兵,鸡鸣之时,刘贼发动的进攻,当时……当时我军没有任何发现……”
完颜雍见到行宫大殿沉默下来,也知道此时乃是危急关头,连忙说道:“都元帅,刘贼一夜奔袭,肯定是人困马乏,拼着最后一口气。我军只要从真定城发兵,岂不是就可以将刘贼堵死在获鹿?”
徒单克宁刚想要继续发怒,可又强自忍住:“陛下,账不是这么算的。
在夜间悄无声息的行军,在没有散乱,没有被察觉的情况下,突然进攻获鹿大营,这三万兵马一定是难以应对的精锐。
可这却不代表汉军其他兵马会差上许多,而且陛下莫忘了,刘贼在栾城屯兵足有十万,这些兵马不可能眼看着他们的主君拼命而无动于衷。
此时很有可能已经在道上作了埋伏,就等我军救援获鹿大营。
若是那般的话,真定城的这四万大军也会是溃散的下场。”
完颜雍想了想,艰难的理解了徒单克宁的言语之后,却是从御座上起身,缓步来到了徒单克宁身前:“朕是不知兵的,因此也不清楚事态究竟恶劣到何种程度。
不过朕还是知道一件事,那就是哪怕是错误的决断,也要比没有决断要好。”
说着,完颜雍拉起徒单克宁的双手:“都元帅,刘贼已经孤注一掷,全军出动。如今大金唯一的胜机,也就是去获鹿与完颜留守合军一处。
你且想一想,若是咱们再耽搁些时间,让刘贼攻破获鹿大营,咱们这四万兵马可就直接不战自溃了。”
完颜雍的双手微微用力,看着徒单克宁的双眼说道:“都元帅,如今就是在赌国运,既然要赌,那就将手中底牌全都抛出去,无论胜负,也终究是咱们尽力而为。
可若是手中还有底牌,还握着这一支大军,却眼睁睁的看着局势彻底覆灭,岂不成了天大的笑话了吗?”
徒单克宁浑身一震,随后咬紧牙关说道:“陛下说的是,臣刚刚思虑不周,现在的确应该立即出兵。”
完颜雍点头,随后缓缓扫过大堂中的众将:“那还请都元帅立即发号施令吧。
朕知道此战艰难,但国家养军士数十载,如今正是拼死报效国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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