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进攻西金。”
吴拱紧接着补充道:“虞相公,其实论这些事情一点用都没有。
难道刘大郎明确是进攻金贼,咱们就不做防备了吗?
难道刘大郎不来进攻西金,替咱们牵扯兵力,大宋就不要洛阳了吗?”
虞允文用手指轻轻敲了一下案几,颔首笑道:“正是这句话,吴太尉,你应当知道,这是最好的机会了,你有几成把握攻入洛阳。”
吴拱沉默半晌:“成太尉是如何说的?”
虞允文伸出手来:“他说有七成把握。”
吴拱点头:“与末将算得差不多,只不过在末将这里,还得减去两成做防备,因此末将只有五成把握罢了。”
虞允文起身看着舆图:“五成也足够拼一把了,但是却不是现在就要拼。”
“刘大郎一旦在河北发动总攻,肯定会波及到晋地,若是能在黄河以北吸引西金的注意力,我军攻入洛阳就更有把握了。”
吴拱这次没给面子:“若是虞相公是这般想法,那末将的把握就只有三成了。”
“哦?”虞允文诧异回头。
“虞相公比大宋诸位相公强的地方在于能上战场,敢上战场。
但还是有士大夫的臭毛病,那就是事事都想要取巧,带的麾下将帅也不好好打仗,只想趁着敌人没反应过来,占个便宜。”
虞允文面对吴拱直接指责,却没有任何恼怒,只是叹道:“当日派遣摧偏军与背嵬军一起去汴梁,是我思虑不周,致使吴太尉损失惨重。”
吴拱摇头:“末将没有怪罪虞相公的意思,毕竟当日出兵我也是同意的。而且如今的形势,不依靠虞相公还能靠谁呢?
不过,打仗就应该老老实实练兵,老老实实的发钱发饷,然后老老实实的打堂堂之阵。
若是所有战争都是你一言我一语,带着侥幸去打,必然是会要栽大跟头的。”
虞允文沉默半晌,随后脱下幞头,指了指自己白多黑少的头发:“吴太尉,你看,你觉得我还能活几年?”
吴拱哑然。
“所谓十年生聚十年教训,若我能在二十年前掌握大权,当徐徐图之;若我在十年之前掌握朝政,也可以彻底笼络到魏公、刘大郎这批人为我所用。
而如今我已经太老了,我时常想,若是我死了,大宋……还有官家,究竟还有没有心气继续北伐呢?”
虞允文抓着硬翅幞头,背负双手,看着帐外那面崭新的虞字大旗:“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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