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刘淮照例问使者愿死还是愿降,而使者仿佛早有准备,果断选择投降。
刘淮也没为难他,只是亲自写了一张纸条,让使者的侍从带了回去。
纸条上也只有一句话:让女真青壮来汴梁与家人团聚。
意思倒也简单,你要么打回来,要么举手投降,并没有第三种选择。
将金国使者打发走之后,汉军主力步卒也终于抵达了中牟县。
这不是辛弃疾拖延,而是汉军虽然不想在现在直接硬碰一下荥阳防线,却也不能放着不管。
汉军步卒在那日金军溃散之后,就如同一个推土机般,拿下了原武,并在金水河上游筑起军寨,以作城堡的基础。
这就是要同样建立防线的意思了。
到了这时候,以娄王孙为首的一群汴梁武人终于有些慌乱,纷纷出城来到中牟县,前来拜见汉王。
要说这些人也是有些委屈的,因为刘淮给他们的军令就是维持汴梁秩序,可这都过了十几日了,除了几名参谋军事押着几大船粮食来平抑粮价,汉军竟然对偌大的汴梁城没有丝毫动作。
这些人又有些担心,是不是由于安坐城中,让汉王对自己起了厌恶了。
“怎么可能,诸位能保证汴梁城中平安,属实是有功无过的。”
面对娄王孙等人的请罪,刘淮没有任何苛责,反而召开了宴席,温言宽慰。
虽然宴席之中没有酒水,更没有歌舞,饭食也只是军中寻常的粟米饭,唯一不同的就是炖了一些羊肉,还有些豆腐与豆芽,比寻常士卒的丰盛一些。
汴梁诸将得到了刘淮的宽慰之后,也是纷纷松了一口气。
不过下一刻,刘淮的一句话又让他们将心脏提到了嗓子眼。
“不过依照我的军令,你们到底是过了四十日的期限了,是否还能任用,以何种职位任用,还是得看军法官的记功账簿。”刘淮举起酒杯,将其中清水一饮而尽:“不过你们放心,保住汴梁乃是大功一件,我万万没有不酬功的道理。”
娄王孙率先出列,躬身行礼:“汉王所行的乃是王道法度,我等绝无怨言,只可恨我等不能早识天命,早些易帜起义,方才有今日之厄。”
刘淮摆手,让娄王孙坐了回去:“不怪你们,人生于天地间,终究还是要审时度势的。就比如当日,你们若是易帜,仆散忠义肯定要先下杀手的。
而张浩张相公做的反而是对的,能避免在城中动用刀兵,善莫大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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