甲不暇。”
宇文时中闭目摇头苦笑:“中原的真命主,就是那个刘大郎吗?”
陆游点头,却又摇头:“现在还不是,但只要他覆灭一个金国,就足以是了。宇文公,如今他已经将金贼重兵歼灭,金军畏之如虎,根本不敢接战。
如果刘大郎真的有一日击破幽燕,收复汴梁,那么江南大宋又该如何呢?难道真的要弃甲吗?”
宇文时中连连叹气:“留给大宋的还有多长时间?”
陆游立即说出了那个在心中权衡了许久的数字:“短则两三年,长则四五年,这就是小侄所说的时不我待。”
“我要迅速掌握四川,汇聚所有力量,协助吴太尉攻略关中,以此来应对中原河北,压迫刘大郎不能反,不敢反。”
这其实是陆游在扯淡。
早在当日他登上南归舰船的时候,他就想明白了。
刘淮与宋国根本不是在争夺皇位,而是新势力与旧势力,开拓与保守,积极进取与故步自封,乃至于格物学与儒学之间的争锋。
是绝对不可能调和的。
现在陆游能做的,也就是用尽一切手段,占据战略优势,以期望在来日的冲突中能抢个先手。
不过宇文时中毕竟是个不知兵的,他立即信了陆游的鬼话,同时对这名年轻使相更加敬佩。
为国不惜身,这才是做大事的料子。
可宇文时中还是忧虑说道:“然而即便如此,你处置王氏的手段也太狠辣了,朝中的弹劾肯定已经如山如海了。”
越过刚刚的话题之后,陆游反而有些轻松的意味,闻言摇头失笑:“宇文公,这不是什么大事。也影响不了我的。”
“官家让我至此,给我的一个重要任务就是给关西吴太尉筹集粮草,我向官家要了便宜之权。”
“只不过陛下可能也没想到,我会如此胆大包天吧。”
“不过仅凭风闻奏事,没有真凭实据,官家是无论如何都会替我遮掩一二的。”
宇文时中恍然大悟,随后又皱眉说道:“若是有真凭实据呢?若是王氏真的有人去临安状告与你,到时候御史中丞都会出面弹劾,按照惯例,贤侄是要请辞的。
出了这么大的事情,官家除非罢免御史中丞,否则就一定会罢了贤侄的使相。”
陆游再次失笑:“这事要从我刚刚抵达成都说起了。”
“当日我抵达的第一件事就是暗中探查成都府周边的耕地。
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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