睛说瞎话,是不是在欺我,我是不是应该要杀人,那该怎么办?
因此,在王氏私下将田产退得七七八八,自觉已经很给陆游面子之后,整个成都府的士族全都将目光聚集在了制置府,等待陆游下一番动作。
而陆游却也确实是不负众望。
在十月初六,也就是那次宴饮的五日之后,在知府大堂之上,陆游处理完了手中公务,随后就在大庭广众之下,对着王会问道:“王通判,为何到现在地还没有退完?难道你真的要欺我初来乍到?”
王会听罢之后愣了愣,随后只觉得遍体生寒。
这才刚刚过了五日罢了,有些军屯之地根本没在成都府,甚至远在汉中,这点时间也就能让管家拿着账本过去,即便此时已经开始做事,却哪里这么快就起成效呢?
陆游如此不依不饶,是不是真的要对王氏动手?
王会浑身颤抖片刻,方才平静下来,竟然有些坦然的说道:“陆相公既然这般说了,那我也有一问,是不是陆相公真的要对我王氏赶尽杀绝?”
陆游呵呵一笑:“王通判莫要说笑。我只是有一言相劝,所谓积善之家必有余庆,当日王文恭公承上启下,推贤任能,方才有王氏这好大的基业,你们这些王氏子孙方才能富贵延绵。
如今王通判难道就不为子孙后代着想吗?”
王会呆愣愣的听完之后,终于确定了一个早就有所猜想的事实。
这陆相公果真是已经疯了。
想到此处,王会反而也在众目睽睽之下光明正大的询问:“那之后呢?这番遂了陆相公的意,陆相公还要干什么?”
陆游言语轻快,犹如在说一件小事:“接下来自然是要清点隐户、隐田,然后登记造册,除去国家恩典的免税田产,其余的都应该在户册上的。”
“什么……”王会似是在疑问,又似是在喃喃自语。
陆游面露惊奇:“怎么,你不知道度田是怎么回事吗?你们王氏族中私塾竟然不教授《后汉书》了吗?就是光武帝在河北干的事情。”
我特么当然知道度田是什么,我甚至还知道光武帝度田度出了多大乱子。
这根本就是‘我家真有一头牛’的问题。
当日河北可是反了不少豪强,你陆游难道就不怕成都也造反吗?
而在堂中的许多官员也尽是肃穆。
这年头哪怕是寒门子弟出身的士大夫,也是家有地产的小地主,不可能出现真的赤贫之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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