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国国祚是很难维持的。
然而刘淮毕竟没有跟宋国撕破脸,因此即便心中紧迫感已经到达了极致,可陆游终究没有给任何人作解释。
而陆游的这番举动在其余人看来,则是这位新任四川制置使有些过于急于求成了。
王会闻言微微皱眉,放下手中酒杯,起身拱手说道:“陆相公,还请恕在下听不懂这番话的意思。
我家的确有许多田产,却或是平日买卖,或是官家赏赐,都是有跟脚的。
总不能因为我家世代为官,积累的田产多一些,就成了罪责?否则天下富人岂不是都该死?”
王会不卑不亢的说罢,随后又环视酒宴上的官员士绅,看到他们纷纷点头之后,方才捋了一把长须说道:“至于吴经略所安置士卒的军屯,不是依旧好好的吗?
在下真的不知道什么吞并田产之事。还请陆相公彻查。”
陆游静静听完,随后诚恳说道:“王通判,我是真的想要私下解决此事。毕竟此时吴经略还在关西鏖战,若是因为这等小事,而让前线出了岔子,以至于让金贼攻入巴蜀,那才是万死难得其咎。”
王会脸色一变,终于是沉下脸来说道:“陆相公,在下不知兵,不知道关西的局势究竟如何。
只不过听陆相公的意思,竟然是万一大军战败,就要将罪责推给我王氏吗?”
饮宴中的气氛瞬间凝固。
陆游却终于笑了出来,举起酒杯说道:“王通判,先饮下此酒,消一消气。”
说罢,陆游将刚刚没有饮下的美酒一饮而尽,见到王会一动不动,只是死死盯着自己,方才笑道:“王通判误会我的意思了,所谓兵者国之大事,死生之地,存亡之所,不可不察。
四川久未经兵戈,不知道战场惨烈,也不明白兵灾究竟是什么样子。因此不知道军兵之贵重。
王通判,你也不要现在就做出辩驳,这样不好,你且回去想一想,然后再向别人打听一下我的经历。
若是觉得我说的有道理,悄悄的将田退了,那么你依旧作你的太平官人,我依旧忙我的北伐事业,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可好?”
王会只觉得陆游简直是疯了。
你一个初来乍到的制置使,即便算是四川文官之首,却如何敢来威胁我们这种士族的?
你信不信我这里一发动,朝廷中立即就会有数不清的弹劾文书送到官家桌前?
你指望谁能保住你?
此时身在南阳的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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